宁潇两眼浑圆,四下一看,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杵着个江轻礼。
她还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凑上前哄江佑渊:“佑渊哥哥…”
话不至说完,江佑渊便打断:“我就要姀枳!”
江轻礼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哭哭啼啼便出去了。
姀枳连个眼神都未曾过去。
江佑渊又将手逐渐靠近姀枳,被她一瞪才收了心思。
姀枳没半点善意瞥了眼旁边杵着的人:“如今也就孩童的智力,兴许还要不讲逻辑道理些,我早想把他扔出去,左右他与我们灵鸣谷没什么关系,偏赖在山里不走。”
宁潇算是见识到了:“若他好转了,岂不是脸都要羞红了,哪还有什么意气风发的少年剑修模样,只是个奶娃娃,等他好了我可要好好笑话…”
宁潇话头止于江佑渊孩子气似的瞪人,总归还知道她是在取笑自己的,宁潇止不住笑了。
讲正经的:“我出关时,听说江轻礼当上了灵女,我第一时间就来寻你,然你师姐说你还未出关…”
“姀枳。”
话未说半句,付羽成已然登门,身上好似带伤,江佑渊似吓了一跳,往姀枳身后躲。
姀枳看他手臂的伤:“怎么了。”
付羽成冷眼看着江佑渊:“我下山遇到了知终,他好似神智不清,见了我,就与我作战,想夺了我身上什么东西。”
宁潇忙问:“什么东西?”
付羽成垂眼在此屋布下结界:“思来想去,也就这份阵盘了。”
姀枳看向他从灵戒中掏出的罗盘,上不是别的,正是紫木林那诡异的阵法。
姀枳皱眉看向付羽成:“知终要这个?”
付羽成颔首:“应是与此有关。”
宁潇凑上前去看:“这阵你弄清楚了?”
姀枳仔细瞧了一眼:“好似比你之前用血刻的,还要精细些?”
付羽成狠狠皱眉:“这便是我要说的…”
江佑渊见姀枳总同别人说话,就坐在地上去够姀枳的手,左右摆弄。
“我回去闭关几年,仔细翻过许多古籍,却还有几处并未看明,无法之际,去寻了师祖。”
“怎么说?”
付羽成回忆起师祖当时深深皱紧的眉头,带他去了殿内密室,在那密室的一面墙上,密密麻麻刻的极深,就是这阵法!
“师祖说,各方大能秘而不宣,实则已然在多处发现此阵了,纷纷来请教当时的太师祖,而太师祖努力破解多年,不仅察觉这是许多个阵相叠,更疑心这阵眼是早已飞升的师尊的手笔…”
姀枳皱眉:“可这分明是邪阵!”
付羽成点头:“师祖说本不欲叫小辈们知晓,然既然我们几个都已牵扯进来,他便只好说了,总归这阵是吸灵力的,却不知是引向何处,破坏无门,师祖说只能找出何处为其总眼。”
付羽成手中浮现金火,燃成灵界图,他眸子映着灿金,那灵界图上有几处燃着金火:“这几处,都有阵法。”
宁潇觉得可怖:“东西南皆有,灵界都要成筛子了!什么人有这么大能力!”
“北呢?”
“师祖言,本也找不出北方的阵心,此次紫木林,师祖才晓得,连人间北面,都能算进去。”
“为何偏设在人间?”
姀枳想了想:“灵界北面可是有什么忌惮的?”
宁潇摇头晃脑:“北面无什么大宗大能,只那乌山上下罢了。”
姀枳低头思索轻声道:“乌山可不一般。”
姀枳想起乌山那时常笑眯眯的洵难道长,在她幼时,她见过一回的,长凝带她去乌山见的,偌大个山头,仅他与他师祖两人。
洵难看着姀枳,收起了笑,眼里沉沉的。
他双目淌下血渍说:“我窥也难窥的明日,总算在你身上得见一羽。”
他闭上眼,给了姀枳脚踝上那根银链,便关上门,不再理会长凝和姀枳了。
姀枳看向身侧百无聊赖的江佑渊。洵难对他说了什么来着?“会逢缘起,解铃人”?
“第一个来告知太师祖此阵的,是丹鼎宗的如今师祖,已有…三千年了。”付羽成继续道。
三千年!如今修真界活过一千年的都少!大门派师祖也数丹鼎宗的师祖年龄最大,已有三千多岁。
宁潇倒吸一口气:“那岂不是…”
姀枳挣开江佑渊的手,竖起两根指头:“或是个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