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郑乌涂,在那时并没有死,也没有入魔?”姀枳紧紧盯着荑午。
丹鼎宗为了逃避责任,秘而不宣,隐而不发,打算先将郑乌涂除名丹鼎宗后再考虑是否上报此事。
荑午被他盯的觉得恼,胡乱点了点头:“后来有派人去寻,那不是找不到了嘛!他当初是最有天赋最有能力的。现在死在哪都不一定。”
付羽成问:“可是那含魔气的丹药,也是他炼出来的,他的屋内,也能探查出魔气。”
宁潇脑子都要转不过来了:“对啊!所以为什么啊?他还能与无情无感的魔为伍?”
荑午深沉的摇头:“这么多年,也不清楚个中缘由。”
姀枳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所以,他可以站在魔潮中,不被魔伤,也不会入魔?”
荑午点头:“我们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姀枳斜眼:“你们弄不明白,也不肯把这事告诉其他宗门,让大家都找找那恶人在哪,这恶事是怎么办的。”
荑午老脸有些挂不住:“我们是大宗…”
大宗,最看重颜面。
宁潇戳了戳姀枳:“虽然这段过往很有些东西,但是跟那几个阵法有什么关系?”
姀枳本也只是想了解是否有“与魔为伍”这种往事,因为她更愿意相信秘境崩塌和东南西北阵,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所以才问起了万年前的事,在她查遍所有灵史书,都觉得奇怪的仅有郑乌涂此人。
毕竟,一个后备补给供药的丹鼎宗人,记载中,烧乌的尸体,怎么会在魔域岭的狂魔潮之中,就算他入了魔,混入魔群,也应该是从营地后背夹击修者。
如今看来果然有异,而且他还是个善炼毒的,掌门怎么会派他前去当后备供药军。
姀枳正欲要问那阵法的事,那荑午师祖听到宁潇问她的话,却突然肃穆直起了身子:“阵法?是啊,我怎么没联想到…”
宁潇疑惑看他:“什么?”
荑午有些狰狞:“太师祖仙告诉我的时候提到过,郑乌涂那时候炼毒,天赋高,曾想过试图把阵融入药丸中…所以!他经常以此为借口去找灵女玑兰,因她与万阵门吴苦石交情愈来愈深,请她做介,陪他去万阵门学些微薄的阵法…”
荑午越发狰狞:“太师祖后来说这事的时候,只以为这是郑乌涂借口学阵法,实则爱慕思念灵女玑兰,所以日日拜访。”
付羽成了然荑午崩溃的意思,这东南西北的阵,可都有许多痕迹出自万阵门,且是邪阵,所以,那阵法出自郑乌涂之手,是有可能的。
荑午一直反复摩挲自己的光头:“怎么可能呢…”
宁潇听了付羽成的解释也惊呼:“怎么可能呢!他难不成活了万年?”
付羽成也皱眉:“他在阵法上有如此高的天赋?”
姀枳又找到别的重点:“那郑乌涂喜欢灵母,也常有来往,就该知道以灵母的性格,绝不可能在魔潮前跟他离开,他既然预料到这场‘甚至有可能是他亲自动手发生’的灾难,就对灵母的死,毫无准备吗?”
宁潇晃晃她胳膊:“他就算想救也救不了啊,更何况男人都是薄情的,他可能光顾着自己逃命。”
付羽成却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学阵法有可能是为了,救灵母?”
宁潇疑惑:“那他救了吗?魔潮灾是他故意弄的,他又是为了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害死灵母,又要救灵母呢?那这次东南西北阵法是他弄的吗?他是为了什么呢?”
姀枳:“潇潇。”
荑午也发出疑问:“对啊,按你的意思,他何必害死玑兰,又要救活玑兰呢?所以他可能真的只是薄情,劝了玑兰要走,劝不动,就自己走了。”
姀枳无奈:“还没看出来吗,郑乌涂专门设计让吴苦石入魔,就是嫉妒,嫉妒吴苦石与灵母过分亲密。”
那样一个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在屋子里打砸东西的疯子,怎么可能放任灵母牺牲。
宁潇把嘴张成圆形:“噢!我就说嘛,谁会无聊乱杀人,与魔为伍嘛。”
荑午也听懂了:“所以,郑乌涂既然是为了嫉妒,引发了那场灾难,那么他就不可能看着灵女在眼前牺牲。”
宁潇不懂了:“能怎么救下割腕烧灵血牺牲的灵女啊?就算他救下了有什么用?灵女都四百多岁了…”
姀枳敲她头:“潇潇,玑兰是第一任灵女,那时没人知道灵女只能活五百岁。我们知道只是因为五代灵女都在五百岁前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