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丫头,不是早说过不要出声吗?”
杨山岳心下叫苦,不能让她坏了自己好事,便果然喊道:“陆夫子,感谢你的仗义执言,我感谢不已,不过你也不用替我出头,这诗,就是我抄的。”
承认了?
别不是看人家姑娘出头,对人家起了心思,要去除“好妇人”的名声吧!
“好。”虞泽说道:“你敢承认就好,知错能改,可称为‘勇’。”
但陆紫薇继续说道:“这首诗,是杨世子向我请教后所写。”
陆紫薇素有才名,她想着杨山岳既然不想暴露自身才学,而她又不想违杨山岳的意思,那这就是折中的办法。
陆紫薇却没发现杨山岳已虎瞪着她,几乎要将她吞掉,而继续说着:
“杨世子要来诗会,便向我讨教,说他自来京城,便得蒙刘夫人照拂,一直心存感激,既有春江诗会,便想为其写诗一首,我与刘夫人,亦算相识,几经思量之后,便指点其写出了这首诗。”
“原来这是陆大儒的千金写的啊!怪不得,怪不得。”
有人想顺势巴结一下陆矶。
“不!”陆紫薇却说道:“我虽有点拨杨世子,但这诗确确实实是杨世子所写……”
“各位说对了,这诗就是我抄的陆小夫子的诗,陆小夫子,你也不用替我争辩了。”
杨山岳“借着酒劲”走到了陆紫薇旁边,双眼狎戏地直瞪着她:你这丫头,太不懂事了,那现在只能装着来调戏你,来挽回一下恶名声了。
陆紫薇虽知杨山岳其意,但她不出头便罢,既已出头,那一根筋的劲头却是上来了:“不,这诗我虽有指点,但确实非我所写。
我指点之处,不过‘随云’二字,杨世子连刘夫人平日所里所梳发髻名为‘随云髻’都不知,又岂是那种偷窥妇人的登徒子。各位随意猜测,实为浅簿也。”
“你有完没完!”
杨山岳说道:“这一点,陆小夫子倒是说对了,我对我小姨妈向来尊重,又岂会做那种偷香窍玉之事,不过这首诗,确实是我抄的,当日我想让陆小夫子替我作证,所以我才拿着诗找她请教,才有今日之事。
不然你们以为平常我在课堂不是睡觉就是逃课,怎么会写得出这么好的诗?”
这倒也是~~~所有人都表示赞同。
陆紫薇羞怯的脸儿一扬,双眸一瞪:“那世子,这诗是抄谁的?”
你还真没完了是吧!
“抄温庭筠的。”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没听说过这个人啊?
杨山岳自己也是目瞪口呆:怎么一气之下把他给说出来了,跟他们说这是他穿越来的世界的人?
陆紫薇也是莫名其妙:“温庭筠是谁?”
周围人也窃窃私语:这个叫温庭筠的能写出这么好的诗,怎么会一点儿名气都没有呢?
陆矶、襄王和虞泽也都发问。
“你们管他是谁呢!总之是他写的,他淡泊名利,不爱张扬,所以你们才不知道他的名字。”
杨山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解释不通,所幸不解释,就不信你们敢逼问!
陆紫薇心中疑惑:那三首是少陵野老,这一首是温庭筠,世子他到底认识几个如此才华横溢的大诗人啊?
不对!
就算有这么两个才华横溢的大诗人,天下人又怎么会都不知道?
原本陆紫薇就怀疑少陵野老是杨山岳编出来的,现在更加坚定了这个猜测。
“莫非这位温庭筠是某个不喜虚名的大儒或者才子、才女的化名?”
陆矶三人心中如此猜想。
陆紫薇却已是说道:“这个温庭筠是是世子的化名吧!若非如此,如此有才华之人,我们又岂会从无耳闻……”
她还想说出“那少陵野老想必也是……”,但她已看到杨山岳要吃了她一样直盯着她,才生生把话压了下来。
虞泽突然笑道:“陆姑娘说的没错。细细想来,这京城,识字者不过一半,大部分为粗通文墨者,懂诗词者就更少了,能写出这等佳句者更是少之又少。”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成,就近几次诗会,包括今天为止,能比得过适才之诗的,还从没有过……一旦有佳作问世,早就传扬天下了。
像今天,出了这一首,便已是人人在这里争论。
虞泽已站起身,望向杨山岳:“刚刚那首词,按意境,写的是妇人望夫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