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租屋里逃出来,贺宇凡犹如重获新生,他压根就没打算再折回去。
反正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宋大龙只能自求多福了。
刚才对死胖子说的那番话,也只是他的金蝉脱壳之计。
他低头看了看藏在裤兜里的一万多块钱,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抬头望向高楼大厦,正午的阳光穿过云层的缝隙,投射在玻璃窗上,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很长时间没有进食,肚子早已变得空空如也,胃部的收缩让他感到剧烈的疼痛。
前方支着一个烤红薯的小摊,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他脚步微移,向着小摊走去。
买了一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然后在路边寻觅一处可以坐的地方。
“他是我大哥,他说会替我还钱,就一定会把6万块钱,分文不少的交还到您手里”贺宇凡耳边总是萦绕这句话,令他无法摆脱。
“臭小子,看来你大哥是不会拿钱来赎你了,今天老子非砍下你的一只手”话音一落,胖子就硬生生砍断宋大龙的右手,伴随一声惨叫,献血染红了整间出租屋......
“不要......”贺宇凡感觉心里像被重重打了一拳,五脏六腑疼得他大叫一声,把梦境撕得四分五裂。
他望着眼前的景象,阳光逐渐减弱,天边渐渐地染上暮色。
他心想:“死胖子不会真把大龙的手给砍下来吧!”又想:“我真的要抛弃唯一的兄弟,独自逃亡吗?”
他的内心就像一个复杂的迷宫,脚下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钢索上,既要保持平衡,又要避免掉落,充满了矛盾和冲突。
终于,他取出那张名片,拨通了上面的电话号码。
“我们可以见个面吗?”贺宇凡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对方察觉他颤抖的声音。
“告诉我你的位置,我派人去接你”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到一丝冷意。
贺宇凡报出了自己的位置,随后挂断了电话。
他的心跳如同疯狂的鼓点,敲打在他的胸膛。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大约半小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贺宇凡认得这张脸,这就是在酒吧里用枪顶着他脑袋的那个混蛋。
他心头一紧,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然后上了车。
暮色之中,轿车如同幽灵般疾驰,城市的霓虹灯光在车窗外流转,犹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贺宇凡坐在车内,感觉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他的手紧紧抓住车门上的扶手,用力到指节都有些泛白。
最终,车子停在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建筑物前。
贺宇凡跟着那个人穿过空荡荡的大厅,他被带到一间灯光柔和,布置得相当舒适的房间里。
房间内,一张大桌子占据了房间的一角,上面摆满了厚厚的文件和书籍。
男人漫不经心地看着一本书,将书合上后,示意贺宇凡坐下,他自己也在桌子的一侧坐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绝对不会错过这个获取财富的机会”男人冷笑道。
贺宇凡直接切入主题,开门见山地问道:“那我应该如何称呼您呢?既然您让我冒充您的表弟,那我首先需要知道您的身份,不是吗?”
“我叫沈凌风,以后就叫我凌风哥吧!”那个冷酷的人开口了,他接着说:“从这一刻起,你的身份就是世纪卓越集团会长沈雄的孙子,名叫郑傲然。”
贺宇凡不解地看着沈凌风,眉头紧皱,他反问:“我不应该也和您一样姓沈吗?”
沈凌风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回答说:“你随你妈姓。”
贺宇凡愣住了,他低头看向地面,又抬头看着沈凌风,有些不知所措。
沈凌风的眼神变得专注起来,他开始讲述起一段尘封的往事:“二十年前,我大伯想让私生子认祖归宗,却遭到爷爷的极力反对。大伯只能偷偷去探望自己的儿子,每次回家,都会和伯母发生激烈的争吵。一次外出,我大伯和伯母因为私生子的问题再次发生争执。情绪激动的大伯在驾驶中失控,车子最终坠入湖中,大伯和伯母都双双丧命。这件事成为我爷爷内心无法释怀的痛,他始终觉得是自己曾经的固执导致了这场悲剧。之后,爷爷不断派人寻找那个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