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报告出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她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
林二狗机械般的声音响起,“此病只有通过共食共饮传染,只是一旦感染上,就是重症。”意即传染性不大,致死率高!
当然,林二狗也没办法跟她明确的说出这是种什么病,只是调用了各种各样的记录再结合检验结果给出的一个大致结论。
逃荒在外的人,想也晓得,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分勺分筷分碗,有口吃的喝的就很是不错了,哪能讲究那么多?
就是想喝口水都只能许多人等一个破碗,一个个的轮流着来。
别说他们了,就是很多普通人家里也做不到。
“你那有药吗?”
暂时也还没发现有人感染上,她问一嘴只是以防万一。
“有倒是有,只是这回不能卖给你。”
“为何?”
“你怕不是忘了规则了?所有的东西都要以你能提供原料为基础的!就算能买也都是处方药,要十万积分才能开启购买资格。”
想都不用想,她根本不够那么多积分。
她知道,空间于她,只是选了个孤魂寄宿,一旦这个崩了,它又可以寻下一个宿主。
从来都不是她拥有了空间,而是空间选择了她。
万事万物都有法则,也都有代价。
也不是所有的东西和权限都可以用银子买的,总有一些不行。这也算空间对她的一种限制,若是什么她都能知道,又什么都能做到,就变成了一个行走的生化武器。
她还是想当个人!是人,就总有做不到的事情。
好在她也暂时不需要,“我知道了。”
有了结果后,她立马去寻到裴大人,并建议把那几具尸体火化。
随后几天,通过观察,所有与那三人接触过的人都未发病,一场瘟疫危机也短暂解除。
倒也算虚惊一场了。
县衙的郎中以为是自己医术不精误诊了,正欲请罪,“老夫行医半辈子,实在是惭愧,人命关天的事竟然误诊了,怕是往后都没有脸面再行医了。”
恰巧林蕙和元毅正在和裴知县商议事情,说的就是这瘟疫一事。
“先生并未误诊,何故如此?”裴大人亲自上前扶起他。
郎中一脸不敢置信,随后又是舒心一呼。
林蕙也很快给了他解释,“老先生,没错的,就是疫病无疑,只是此病是通过共饮共食致染。林某也是得了一孤本,恰巧书中有此相似记载罢了,也幸得事情的却如此。”
她相信,老郎中约莫也想到了这一点的,只是不敢确认罢了。
对于老郎中来说,自己说是行医大半辈子,遇到疫病还是头一回。医书上大多记录的疫病是紧密接触也会致染。
其实是自己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罢了。
世间疾病千千万,学习,应当永无止境,是他见识浅薄了。
一时间,老郎中竟有几分脸红。自己都能确认是疫病无疑,怎么就不敢再进一步想想呢?
说来说去皆因怕死,结合患者的口述,他能确定此病是瘟疫无疑。再多的,就算想说,也得先掖着一会。
林蕙理解他,医者,是最令人敬佩的人之一,一辈子救死扶伤。也是最难做的职业之一,尤其是在达官贵人身边的。
稍有不慎就是百尺深渊,更有甚者人头落地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他们常常只说自己有把握的话,总归是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是老夫见识浅薄了。”本还想夸一夸林庄主,只是有知县大人在,他也只能在心里夸夸。
可不是嘛,一个不懂医术的人,竟能通过孤本看出疫病的根本,还能给出具体应对方法,真乃奇人也。
也难怪知县大人那般看重她。
这世上之人,长得貌美的许多,能力出众的也多,又美又能干的却是不多。
且这林庄主虽是一介女子,可只要往那一站,就能让人打心底里信服,独一无二的气势也会让人忽略掉她的女子身份。
林蕙心里有点臊,一堆精密仪器检出来的结果,她哪里能和德高望重的老郎中比?本有心再宽慰宽慰老郎中,毕竟能让她敬佩的人不多,而医者就是之一。
只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她也不能太过逾矩。人知县大人都没说什么话,你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
即使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