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董河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越发觉得她白到发光。真白,这是在火车上他对她的第一印象,现在细细看来,五官也是极好看的,至少是他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
有风吹动她的长发,她伸手拨开脸上的发丝,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朱红的唇,董河觉得今天的酒真他妈上头。
酒过三巡,山鸡说咱们来猜拳,真心话大冒险。
第一轮董河输了,他选了真心话,山鸡和他太熟,没什么想知道的,就把提问权给了阿楚和岑经,阿楚说我对糙汉的秘密没兴趣,让来让去的结果就是大家都看向岑经。
“最近一次心动是什么时候。”她问
“今天。”董河的答案脱口而出。
山鸡和阿楚顿时开始兴奋起来,眼神在他俩之间来回打量。岑经坦然接受所有的目光,抬起酒杯冲着董河敬了一下,微微一笑,她说,“敬心动。”
轮到阿楚的时候他选了大冒险,山鸡让他脱衣服围着荷塘裸奔一圈,边跑边喊“山鸡最帅”。当然,碍于现场还有位女同志,内裤没脱。岑经心想,其实脱了也是可以的。。。。。。果然,酒壮怂人胆。
几回合下来岑经都没输,把山鸡急的跳脚,于是放话今天不问到点什么坚决不散场。
岑经往后坐了坐,整个人放松下来,把玩着手腕上的珠子,她说:
“问吧,姐姐送你一题。”
山鸡邪魅一笑,张开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董河抢了先,他看着她,“你很爱他吗。”
她眼波流转,浅笑嫣然。就在大家都以为等不到答案的时候开口说道,“我跟他之间像是一种变相赎罪,谈不上爱。”然后她就把和王宇的故事娓娓道来,听到养父母居然让她“以身抵债”在场的三位男士都很气愤。
岑经抬起酒杯,“敬自由。”四人碰杯,一饮而尽。
阿楚和山鸡不知道是酒量太差还是喝得太多,双双离场休息。岑经和董河面对面坐着,没有再喝,也没有谁提离开。风吹得头有点隐隐作痛,岑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董河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不知道是酒劲上头还是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有点忐忑。他走到岑经的身后,双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按了起来,看到对方没有排斥,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岑经喝了不少,董河的指尖粗糙,但按摩手法轻柔且舒服,不知不觉她竟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董河把她抱回房间,盖好被子,还贴心的点了蚊香,乡下蚊虫很多,他觉得细皮嫩肉的岑经一定更受蚊子青睐。然后转身就在沙发上睡下。
半夜岑经醒来,透过窗外的月光看见沙发上躺了一个人的时候,着实是吓了一跳。董河听见动静醒来,打开房间的灯,看着惊魂未定的岑经说道:
“我只是怕你喝多了夜里醒来出事。”说完好像怕对方不信,又补充了一句:“真的!”
岑经坐在床边抬头看向这个男人,才发现他好高。对着他招了招手。
“你蹲下来,我头酸。”
然后董河就单膝蹲到了她的面前,仿佛在进行某种虔诚的仪式。她鬼斧神差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很硬,戳得手心酥痒。
他一抬头就撞进了岑经迷离的眼神里,慌忙起身离开。走出房门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已经按捺不住内心奔腾的情愫,深呼吸一口气,他对房里的人说:
“你接着睡吧,有事就大声叫我,我就在隔壁,能听见。”说完也不等屋里回应,径直走进了隔壁的木屋。
果然酒壮怂人胆,摸人家头干嘛呢。岑经一阵郁闷。难怪人们常说旅途多艳遇,只是,这。。。。。。算艳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