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老夫妻两个一直逼逼叨叨的，不断攻击着方羽以及他的家人。

到了后来，就连警察也听不下去，严厉地说道：“吵什么吵，回局里再说，现在给我安静一点！”

这下两个人才闭上了自己的嘴。

方羽的心思则完全不在这个上面，他的注意全部集中在了刚才莫名其妙出现的系统上。

他一度怀疑是自己这些年天天加班，脑子加出问题了，但一个月前的体检也没啥毛病啊。

对了，体检没有脑部CT，难道自己真的是脑子出问题了？

也不会啊，自己脑子平时好好的，思维也没有什么问题，语言认知都正常，不像有毛病的样子。

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方羽在电影里面看见过，精神分裂的人脑子常常会出现其他人的声音，严重一点的甚至会出现幻觉，在现实中看到自己想象出来的人。

电影美丽心灵里面，主人公纳什不就幻想出来三个别人看不到的虚拟人物么，因此还差点妻离子散，自己孩子差点被淹死在浴缸里面。

方羽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得了精神分裂，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

自从大学毕业以后，方羽就在公司勤恳工作，任劳任怨。

一开始，公司规模比较小，什么人都缺，但又付不起工资，方羽只能一人身兼数职，就连前台接待都兼职过几个月。

后来，公司慢慢走上了正轨，发展壮大了起来，钱多了，人多了，部门也随之变多了。

但方羽的待遇却一直维持在几年前的水平，就连职位都没有变化，他只能看着公司里面老板的亲戚们一路高升，赚的盆满钵满。

工作上的不顺心也就罢了，和方羽从大学一开始就谈了恋爱的女友在工作中被高富帅给抢走了。

看着坐在奔驰里面哭着和自己的告别的女友，方羽只觉得自己没有用，让女友受苦了这么久，一点希望也看不到。

转身，他就去了公司领导办公室，要求将三年未变的薪资涨一涨，当然毫不意外，方羽的要求被拒绝了，同时还被领导说教了一番。

说什么年轻人需要的是锻炼，需要的是经验，别老想着朝钱看，要想着朝前途看。

在公司好好干，在熬个几年，等成长了，能够独当一面了，到时候升职加薪都不在话下。

事业爱情两不顺，让方羽颓废了好一段的时间，莫非就是那个时候，自己精神分裂的！

估计是的，在那段时间里面，方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经常忘记自己想要干什么。

有一次方羽出门吃饭，到了沙县小吃门口，突然忘记了自己过来吃饭的，直接又回去了，等到了家，听到肚子咕咕的叫，方羽才醒悟过来，自己还没吃饭，出去是去觅食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像，方羽心中有些哀嚎。

接着他拿出了手机，将自己的症状百度了一下，果然每一条都和精神分裂的症状一模一样。

“不会吧，真的分裂了！”

方羽无力的瘫在了警车的座位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心中充满了绝望。

直到警察把门打开，催促方羽赶紧下车，他这才重新回过了神。

到了警局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虽然月亮高高挂起，天空被黑夜笼罩，但警局里面热闹异常，就像白天的菜市场一样。

在接警的柜台前，两女一男正站在那里，两个女子指着男人劈头盖脸的在骂，说到激动的地方，手机都差点砸在男人的脸上。

旁边的长椅上，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正抱着一边的绿植，动作柔和的上下摸来摸去，情到深处，男子直接就吻在了绿植的树干上，显然喝的头都大了。

在走廊的地方，方羽还看到了六七个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没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和老夫妻就被带到了一间调解室。

“操，我特么出去找男人怎么了！是你先找的我姐！”

外面突然爆发出激烈的争吵，调解室的民警皱着眉头将门关上，房间里面这才安静了许多。

“怎么回事？”民警拿着笔和本子，看着眼前的三人问道。

“警察同志，这个小兔崽子在地铁上打我们老夫妻两个！”老头首先开口说道。

“就是就是，神经病一样，打的可重了，你看我们两口的脸都被打肿了！”老妇人也开口说道。

“你呢，说说怎么回事。”民警对方羽问道。

“他们两个占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