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要有太大的思想压力,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父亲被打成了资产阶级,又有出国留学的背景,这次劫难是逃不过去的。
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每每想起你的父亲和弟弟,都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咱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只要人还在,就总有再次相聚的那一天。”
黄舒雅把长子搀扶起来,替儿子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黄阿姨,你的想法是好的,我也确实可以帮到你们。
现在唯一的顾虑,就是不知道农场的管理人员为人怎么样,这些东西能不能到顾先生手里。
你们家族有没有特殊的暗语?如果有的话,可以问问顾先生,咱们邮寄的东西他本人能不能收到。
如果顾先生可以收到东西,哪怕只是一部分,这件事就可以做。
就怕农场的管理人员心黑手狠,东西全没收不说,再给顾先生戴一个资本主义思想和享乐主义的大帽子。
那样还不如不邮寄呢,只会让顾先生和您的两个儿子处境更加艰难。”
周宇理智的分析道。
“小友说的有道理,我明天就给翰笙写一封信,问一问他能否收到东西。”
黄舒雅对于周宇的提醒深以为然。
“黄阿姨,明天晚上我先把布料和棉花拿过来,您可以一边等回信,一边先缝制衣服。
今天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不然我弟弟万一醒了就该闹着找我啦!”
周宇把空背篓背在身上,向黄舒雅母子告别。
出了胡同,周宇直接闪身进了空间。
回到陈家,发现陈瑞睡得依然香甜。
周宇轻手轻脚的把外衣脱掉,躺在床上酣然入睡。
第二天,陈瑞正拉着周宇商量着要去哪里玩,一通来自红旗大队的电话,打乱了小哥俩的计划。
“福宝,你二爷爷打来电话找你,很着急的样子,我没有挂断,你过来听一下。”
张倩冲着院子里的周宇喊道。
周宇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冲进客厅,没事二爷爷是不会把电话打到陈老这里的。
“喂!二爷爷,我是福宝,您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周宇的语气有些焦急。
“福宝,家里一切都好,是生产队里出了事情。
知青大院出事了,所有的知青全部都中毒了,一个个脸色乌青,有几个严重了已经昏迷了。
知青这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难辞其咎,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二爷爷给你打电话之前,已经打电话报了警,公安同志随后就到。
如果二爷爷回不来了,家里的事情还需要你多照顾,以后二爷爷家里就交给你了。”
周满囤长话短说,几句话交代清楚目前的局面,并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有了托孤的意思。
“二爷爷,您千万别急,知青现在有没有送到镇上的卫生院?”
周宇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来不及啦!来不及啦!他们的症状发展的很迅速,估计撑不到去卫生院了。”
周满囤在电话那头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周满囤有些六神无主。
“二爷爷,您听我说,现在您去我家找我奶奶,家里有我留下的猴儿酒和人参。
你给知青们一人灌下一碗猴儿酒,在他们的嘴里塞一片人参吊住命,然后把他们拉到卫生院,洗洗胃就好了。
二爷爷,您现在不能乱,要保持镇定,着急和慌乱不会对事情有任何帮助。
有了猴儿酒和人参,他们一定会撑到卫生院的,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知青大院的现场您让民兵守好了,不要破坏现场,等我小姑父带公安过去。
我现在就回去,您在家里等着我。”
周宇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挂断电话。
“福宝哥哥,你又要走了吗?能不能带上我啊?”
陈瑞站在旁边,一副泪眼汪汪的小可怜的样子。
“瑞瑞乖,哥哥这次回去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答应你,事情忙完了就过来陪你玩好不好?”
周宇把陈瑞揽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陈瑞的后背。
“那好吧,福宝哥哥你不能骗我呀!”
陈瑞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别看平时陈瑞粘周宇粘的厉害,关键时刻却从不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