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到任何东西，【货币】必须要有足够的信任度才具有交易的价值，但这枚【货币】没有任何信任度，在这个世界就是垃圾。”

万仁御疑惑地道：“这里不是死后的世界，冥界吗？”

“虽然没有确切的名字，但大多数人确实称呼这里为冥界，所以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难道冥界的死者们就不需要交易吗？”

“曾经是会交易的，但现在没了。”

“什么？”

卡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事情：“曾经在这里，有一位【冥王】，当时冥界的【货币】在祂的公信力保障之下，可以流通，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是现在，冥界没有【冥王】，自然也就没有了所有人都信任的【货币】。”

卡戎指着万仁御手上的【货币】，继续道：“当时，冥界的所有钱币，正面都刻着【冥王】的头像，反面都刻着祂妻子【冥后】的头像，所有死者都承认。但你这枚【货币】，什么都没有，没有人会认为它有价值。”

万仁御捕捉到了一些信息：“您对【冥王】称呼为‘祂’？难道祂也是神人吗？”

“不，祂不是神人。”卡戎道，“祂是神。”

“神？”万仁御感觉到自己好像正在接近什么巨大的秘密，他迫切地追问，“真的存在神吗？”

“你连神人都不是，无法理解。”卡戎又用这套说辞。

万仁御再问：“那要如何成为神人呢？”

“你想成为神人？”

“嗯！”

卡戎盯着万仁御看了很久，才道：“你没资格。”

“啊？为什么？”

“你出生时，世界没有欢迎你。”

“世界没有欢迎我？”万仁御灵光一闪，他联想到了什么东西，“您难道是指异象吗？出生时产生天地异象之人必定天资过人？那样的人才能成为神人？”

“是的。”卡戎肯定了万仁御的猜测，“想要成为神人，必须在出生时就受到世界的欢喜与认可，神人皆是被世界偏爱的孩子，而你，没有得到世界的这份爱。”

万仁御有些不甘心：“难道天资就决定一切？那后天的成长又有何意义？”

卡戎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祂强硬地结尾道：“总之，你无法理解，你没有资格。”

万仁御也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把注意力转移到当下的事情：“那您要怎样，才肯带我去找人？”

“我说了，付出代价。”

“可是您不收我的钱啊？”

“但你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支付。”卡戎道，“比如，一个誓言。”

“誓言？”万仁御警惕起来，“您要让我发誓未来帮您做什么事情吗？”

“是的。”

万仁御十分小心地看着卡戎。

熟读神话的万仁御自然知道，在神话里，跟誓言沾边儿的事情一定要慎之又慎的对待，有可能在当下听起来只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但真的到了誓言必须兑现的时候，却有可能让立誓者付出巨大的代价。

虽然万仁御也和安琪儿立下过誓言，但那毕竟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而现在要让万仁御立誓的可是一位神人，尽管万仁御还不明白神人是什么，但怎么想都不是可以草率答应的事情。

“我能先问问，您要我立下什么誓言吗？”万仁御试探着道，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许下未来会成为巨大隐患的誓言，至少要先判断一下卡戎究竟有没有恶意。

“我不知道。”卡戎的回答再次令万仁御无语，“你太弱小了，我甚至不知道你能做到什么。”

“那就不能免费帮我一次吗？”又被鄙视了的万仁御厚着脸皮问道。

“不行，我是卡戎，卡戎必须要收钱办事。”卡戎道。

“那该怎么办？”万仁御真的觉得这个骷髅好难应付。

卡戎看着万仁御，那令万仁御心里毛毛的感觉再次出现。

“祂在读我的心吗？”万仁御不禁怀疑。

“我知道了。”卡戎道，“我要你立下一个誓言，然后我就会帮你做你请求我的事情。”

“什么誓言？”万仁御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他全神贯注，准备从卡戎的话里找到破绽。

“你必须发誓。”卡戎道，“在你成年之时，你一定会和那个叫安琪儿的女孩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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