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万仁御道，“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您。”

薇薇安。

传说中，大法师梅林痴痴爱着的女人。

“薇薇安？”湖中仙女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旋即身边又翻腾出喜悦的水花儿，“好名字！我喜欢！那你就叫我薇薇安吧！”

万仁御立刻道：“那您看，我给您献上了一个这么棒的名字，您是不是把对我的考验给……”

“这可不行。”薇薇安断然拒绝，“这是两码事，虽然这个名字我确实很喜欢，但是你还是必须要证明你自己是配得上【湖中剑】的人选，你必须要向我展露，你是一个诚实的人。”

“那您就只看重诚实这个美德吗？”万仁御争论道，“我记得亚瑟王作为美德之王，身上兼具了很多美德，比如勇气、善良、公正，这些您都不看重吗？”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薇薇安笑道，“我挑选【湖中剑】的持有者，并不在乎他会拿着这把剑去做什么事，不管他是去拯救苍生还是去为祸世间，我都无所谓，我只希望持剑者是诚实的。”

“为什么您这么看重诚实？”

“因为只有那样的人，才能……”薇薇安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下了，她摇摇头道，“总之，你通过我的考验就知道了，现在选吧，你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

薇薇安的左手，指向阿芙娜：“是要把你用母乳养大，但是却是个被人唾弃之人的奶娘？”

薇薇安的右手，指向玛丽：“还是要把你当做亲弟弟一样疼爱，同时地位高贵的玛丽公主？”

万仁御面沉似水。

一直待在他身后，紧张得一直话都不敢说的克拉拉，也等待着万仁御的抉择。

“我数三下。”薇薇安的逼迫再次来临，用活泼可爱的语气说着相当残忍的话语，“三下你要是再不做出决定，那我就两个都杀了哦。”

万仁御紧咬着牙，无数泡泡从他牙缝里挤出，他握紧双拳，似乎陷入了彻底的痛苦、纠结与挣扎之中。

“三。”薇薇安开始了倒计时。

“二。”

“一。”

万仁御陡然长大嘴，几乎是咆哮着吼道：“我选阿芙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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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把梅林折磨到死的残忍女巫，她的名字，请记住吧，山川啊、水草啊、光与暗影啊……那个无情的女人，薇薇安！

——若帝兰悲歌《梅林之死》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处刑

“很好，你做出了城市的选择。”薇薇安好像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

万仁御脸上满是痛苦，他对薇薇安道：“请问……您要怎么杀了玛丽姐姐？”

“这个嘛，都可以啊，你想怎么杀都没问题。”薇薇安笑道。

“那可以……让我来亲自杀了玛丽姐姐吗……”万仁御咬牙道，“我想……背负我杀了她的罪恶……”

薇薇安好像更加满意了：“你果然是诚实的人呢，好吧，就依你，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告诉你，其实她们两个都还清醒着哦。”

薇薇安话音刚落，只见阿芙娜和玛丽两女同时睁开了眼睛。

“御儿！”阿芙娜立刻出声对万仁御道，“你怎么会进来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奶娘……”万仁御神色悲切，他将目光放到玛丽身上，“玛丽姐姐……对不起……”

玛丽静静地看着万仁御，神色莫名，最后却还是勉勉强强地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的……仁御弟弟……我能理解你的选择……我刚才也已经看到了，你竭尽全力想要把我也救下来的……只是确实……比起我，你当然会选择和你更亲的阿芙娜……”

阿芙娜拿起小钉锥，拼命地想要打破泡泡的，但是那看似脆弱的泡泡却根本无法被凿穿。

阿芙娜不甘放弃，虽然玛丽曾经伤害过她，但这么久的时间相处下来，阿芙娜虽说还没有把玛丽视作大使馆里的人一样的亲人，却也是一个不错的友人。

阿芙娜除了玛丽，就没有其他友人了。

天性善良的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友人死去，却什么也不做。

阿芙娜咬牙，她直接用钉锥刺破指尖，同时高喊：“以我之血作为交换！我轻轻冲破牢笼！”

无事发生。

“怎么可能！”阿芙娜大惊失色，“为什么！我的术没有回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