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大人的法耳格语真是流利，早就听说湖骑士本人聪慧有如神赐，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一般。”

“哈哈哈，我资质平平而已，可比不上那些出生自带异象的天赋异禀之人。”万仁御笑道。

“领主大人谦虚了。”赫儿继续道，“谁不知道领主大人出生在大荒朝亲王之家，有瀚海王之帮助，一生皆可顺风顺水，不仅是我们法耳格的明珠乔菲尼公主，连若帝兰国宝湖中剑都给领主大人安排上了，想必今后，领主大人所享受到的还能有更多呢。”

赫儿此话一出，乔菲尼的脸色立马僵住了，整个餐厅，除了听不懂法耳格语交谈的菁菁和无论怎样都毫无反应的万墨璃以外，就连女仆们的表情都纷纷有些失色。

只有万仁御，依然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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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儿，记住，贵族之间的交际，大多数时候还是利益的冲突，即使是合作的多方，也会暗自和友方较劲，为自己争取更大的话语权。这种暗地里的较量常在聚餐、酒会上不动声色地进行。愚钝之人，有时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也会认为是在夸他。正所谓明枪亮剑不足惧，笑里藏刀最难防。”

——万廉海

第二百二十章 赫儿

赫儿刚刚的一番话，看似是在吹捧万仁御，实则却是诋毁。

她夸大了万廉海对于万仁御的影响，将万仁御迄今为止所得到的一切全部归功于他的父亲，哪怕整个西境都知道湖中剑万仁御是怎么得来的，但依然会有人不相信当年一个才四岁大的孩子会立下这样的功绩，质疑之声自然是的。

看起来眼前这个赫儿小姐，就是认为万仁御的好名声不过是教会和西境的国王们出于促成他和乔菲尼的婚事，再加上顺便讨好万廉海的目的才生编硬造出来的。

只要稍微有些贵族交际经验的人，都能听出赫儿言语中暗藏的讥讽，所以乔菲尼才脸色发白，偶尔会和二夫人一起出入若帝兰的贵族交际的菁菁自然也能听出。

不过万仁御却没有大动肝火，他反而是顺着赫儿的话继续道：“赫儿小姐您过奖了，我真的没有那么优秀，都是谣传罢了，哈哈。”

赫儿微微一笑，她似乎开始认为万仁御是个听不出她言外之意的涉世不深之人，表情愈发泰然：“哪有，乔菲尼能够嫁入瀚海王之家，真是幸运女神眷顾，我这个朋友也替她高兴，她找到的这个夫家，不知让多少贵族小姐们嫉妒呢。”

赫儿此番话再次明褒暗贬了万仁御一番，不是说乔菲尼嫁给他幸运，而是乔菲尼嫁入瀚海王之家幸运，可以说是把万仁御给隐隐说得一文不值。

乔菲尼紧咬嘴唇，，绝美的面庞上挂上一丝苍白，却连大气都不敢喘，甚至眼睛都只能盯着眼前的桌子，控制着自己不去乱瞟。

但是万仁御却始终微笑着，他先是看了一眼乔菲尼的紧张模样，然后又看了一眼修女赫丝，她依然在低头看着手中的宗教书籍，没有加入众人谈话的打算。

然后，万仁御继续和赫儿交谈道：“赫儿小姐真是乔菲尼的好朋友，不知你和乔菲尼感情有多好？”

“好极了。”赫儿笑道，“我们在七年前就是朋友了，情同姐妹。”

“原来如此……是旧王室垮台以后的‘朋友’吗……”万仁御心道，他又瞟了一眼乔菲尼苍白的脸色，暗暗下了决定，“这样，就不需要顾忌什么了。”

“既然你和乔菲尼关系这么好，我有一个提议，不知赫儿小姐感不感兴趣？”万仁御问道。

“哦？”赫儿轻轻偏过头，“什么提议？”

“我见赫儿小姐你，坐在乔菲尼对面也能如同皓月般的星辰一般闪耀，实在是美得令我心动。”万仁御笑道，“又闻你觉得嫁入我的家族是一件美事，不如你也和乔菲尼一样嫁给我，做我的妾室如何？”

万仁御此言一出，整个餐厅的气氛都凝固了。

乔菲尼惊讶得微微张开嘴唇，已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站在餐桌旁，勉强能听得懂贵族们话语中潜台词的女仆们吓得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万仁御的话语在她们听来或许别有深意，但无论怎么听都像是对赫儿的示爱。

就连低头看书的修女赫丝，此刻也抬起来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万仁御。

只有听不懂法耳格语的菁菁困惑地看着眼前陡然变色的众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赫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生硬地抽动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