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仁御看呆了，以他的知识量竟然也看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就是犬牙的‘活祭’吗？为了喂这只狗？”

两位花妖似乎还在等待，她们好像在看着那幅壁画，一直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罂粟叹道：“又失败了。”

“将他取出来吧。”茶糜道。

“他？”万仁御对茶糜的用词感到疑惑。

罂粟轻轻摸了摸那幅壁画上左边的犬头，犬头有了反应，它再次探出，张开大口，一团东西就被吐了出来。

竟然是一个人。

那个人赤身裸体，身上沾满粘液，而他的身上，赫然有一个犬牙的标志。

“老是熔炼出这些残次品有什么用啊？”罂粟抱怨道，“残次品都快挤满这整个寨子了，还得注意不让他们饿死，什么时候才能炼出‘神人’？”

“熔炼？残次品？神人？”万仁御只感觉海量的信息涌入脑海，他一瞬间有了无数种猜测。

“母亲说过这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要有耐心。”茶糜道。

“可是已经几十年了，几十年啊！”罂粟依然不满，“我的青春都葬送在这该死的破地方了。”

“我们是魔女，没什么可抱怨的，比起被教会迫害的魔女，我们已经很幸运了。”

“我知道……可……”

“别说了，专注在眼下吧，想办法把那个东方大使之子赶出秋风堡，他的存在会阻挠我们的计划。”

“好好好，知道了……真是的，那个大使之子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不对，非要护着那帮农民，明明就非亲非故，连同族都不是，难不成东方人都这么伪善吗？”

“这些都不重要，赶走他就是。”

“知道了知道了……”在罂粟不耐烦的声音中，两个花妖消失在了原地，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万仁御看到，那个趴在地上的男人开始慢慢站起来，他双目无神，朝着洞外走去。

万仁御没有让幻想恋人跟上，因为过了一会儿，潜藏在洞口的他自己的双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走出了洞口。

守卫的山贼们走过来，给男人浇了一盆水，然后给他穿上了山贼的衣服，将他带了下去，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说话。

“难不成这些山贼其实都是……”万仁御紧皱眉头。

从刚才的所见，最容易推测出来的可能性是，杀戮法则的花妖们正在这里进行着某种仪式，而仪式的祭品是一对交合后融为一体的男女，地狱三头犬的壁画则是进行熔炼的坩埚，而成品就是犬牙的山贼们。

他们是被仪式制作出来的人造人。

“人造人……”万仁御又想到了弗兰肯斯坦，无垢恶会出现在秋风堡，很难说和这有没有关系，“因为是人造人，拥有某种特性，所以才战力平平的情况下让克琳娜他们都觉得难对付吗……”

虽然知晓了山贼的正体，但是万仁御并没有高兴太多，因为他又得到了更多谜团。

“花妖们提到了神人……如果她们口中的神人和我理解的那个神人一样的话……”万仁御想起了她。

那个身处冥河之上，自称神人的海拉。

海拉曾对万仁御多次强调过神人的概念，又反复说万仁御是无法理解神人究竟为何的。

万仁御后来问过万廉海，问过克拉拉，查阅过很多资料，都没有得到神人究竟是什么的答案。

但杀戮法则，似乎知道，因为她的目的，就是要炼制出神人。

“通过这个可以炼制出神人？”万仁御操纵着幻想恋人靠近壁画，那壁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去，万仁御正抓着最后的机会去观察它。

画面上没有什么更多值得注意的细节了，但是万仁御还是在最后关头观察到了一个。

三头犬左右两侧的犬头脖子上都有一个项圈，唯独中间的犬头没有。

然后，壁画消失了。

“嗯……”万仁御若有所思，洞穴里再无有价值的线索后，他让幻想恋人回到脑海，“应该只能调查到这些了，先回去吧。”

就在这时，万仁御突然听到了远方传来一阵骚动之声。

是万仁御来时的方向。

“那两个蠢女人！”万仁御心里怒吼，“都叫她们老实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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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耳柏洛斯！冥王最忠诚的狗！

——《奥德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