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前的一名——女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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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岐，绝美之少女，古之巫女、神娼。

后“岐”通“妓”。

常献于神明。

——《古之异事考》

第四百八十一章 丝卡蕾特的夙愿（下）

即使不用想，万仁御也知道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画面并非真实。

但又不同于三后所塑造的幻境，这里的一切都不存在虚妄与想象，有的只有满满的真实感，仿佛身临其境，连鼻腔里，都能闻到那沼地里的奇异味道。

这不是幻境，更像是……回忆。

“这是我的记忆。”彼岸对万仁御道，她的语气是那样温柔，甚至让万仁御联想到了阿芙娜，无论是美貌的外表、温柔的气质，还是那一般女性难以拥有的博大“胸怀”，彼岸都和阿芙娜有些相似，“你想要的一切答案都在这里。”

说完，彼岸离开了万仁御，走上前去，对那八首的巨蛇低头行十分古老的礼：“主上，您唤我。”

相柳的八首各自有着不同的神情，其中一个对彼岸很是和蔼的样子，其他则或多或少有着冷漠与傲慢，甚至还有一颗头对着她流口水，一副想吃掉她的样子。

“你先等会儿，我在跟红娘说话。”那颗友善的头颅道对彼岸道。

“红娘？”万仁御挑眉，他没想到丝卡蕾特的东方名字居然是这个，倒是非常……非常不适合她。

丝卡蕾特还是和万仁御印象里的那样，整头龙都懒懒散散的模样，庞大的身躯泡在一滩巨大的沼泽湖里，体温甚至让池水蒸腾，变成了温泉。

“话说你也终于快过一万岁了。”一个有些邪性的相柳头颅对丝卡蕾特道，“马上就能成为太古龙了，有兴趣去争一争赤玛瑙之王吗？”

“不去。”丝卡蕾特不屑地道，“那破王有什么好当的，你不也没去争翡翠之王吗？”

“我情况特殊，你跟我不一样，你很自由啊。”一颗忧郁的相柳头颅道，“而且你比我有天分，我已经不行了，前段时间为了找那头母的黄金龙，去了一趟东方的岛屿，居然被一个人类斩下了我的一颗头……我也快被时代所抛弃了吗……”

“哈哈哈哈，堂堂翡翠太古龙，居然被那些没毛猿猴斩下一颗头，真是笑死我了。”丝卡蕾特大笑道。

一颗严肃的相柳头颅却道：“人类越来越强了……总感觉，时代在变啊。”

“再强能强到哪里去？”丝卡蕾特不以为意，“你别告诉我你真觉得他们能威胁到我们，你要是动真本事，那岛都能被你弄沉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选择了离开……”一颗看起来很睿智的相柳头颅道，“或许……我想看看人到底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你真是在这破地方待太久了，迟钝到九颗脑子加起来都不够用了。”丝卡蕾特嗤之以鼻，“话说那些老不死的家伙们让你把那头母黄金龙给抓回去，你现在失败了怎么交差？要我去东方一趟吗？”

“不用了，她很狡猾，说不定都逃到别的地方去了，再说吧。我现在只想慢慢等我的头长回来。”说着，相柳看向彼岸，对丝卡蕾特道，“对了，我找你来主要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

一旁的万仁御一直听着两头强大的龙的对话，从她们的只言片语里好像得知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不过万仁御现在更加关注彼岸。

“这个没毛猿猴就是你说的那个人类献给你的仆人吗？”丝卡蕾特不是很感兴趣地看了看彼岸。

“果然……”一旁的万仁御心里有了定论。

彼岸，应该是一个祭品。

在世界的诸多文明中，都有将小孩或者年轻女性活祭的古老习俗，将年轻有活力的、纯洁的生命献给神明，以祈求神的庇佑或宽恕。

其中，美丽的女子更是一种特别的祭品，因为美丽健康的她们象征着美味，似乎在人们的理解中神明更偏好吃这样的人类。女子也象征着强大的生育力，所以部分传说中，她们甚至会怀上神的孩子，从而有了巫女、神娼等称呼。

万仁御在文献里有看到过，在东方大地的古老时期，曾有一个特别妩媚的妖女，名唤“女岐”，传说是能魅惑天下的红颜祸水。

后来，“岐”字逐渐演变成了“妓”字，原本献给神明的女性也逐渐被贬低为卖身的风尘女子，不过这就是东方大地从蛮荒中走出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