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攸笑,“你给我一千两,我能给你弄来五个一模一样的。”见年轻女子一副疑惑的样子,又道,“怎么?不相信啊!在这茗阳县还没有我办不成的事呢!”
尹立说话了:“这块腰牌出不了城吗?”
“以前出得了,但现在恐怕不行了。”
“哦?”
“哦什么哦?以为我是为了让你留下吗?哼!我齐悠攸不是那种人。告诉车夫往回走,我慢慢地跟你们说。”
年轻女子见攸攸对尹立说话毫不客气,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两眼。一个粗粝粗气的丫头,怎么会跟二爷扯上关系?
得到尹立的首肯,马车改了道,攸攸在车里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才开始娓娓道来:
“这茗阳县三天两头的便封路,封路的名头也很多,什么抓越狱的逃犯啦、采花贼啦、江洋大盗啦,总之这些恶徒总往我们茗阳县跑,其实就是县太爷为了收两个钱花花,谁让茗阳县是南北的交通要道呢!县令与周衙役那两只老杂毛合起伙来赚黑心钱,但也不止他们俩,县衙上上下下人人都有份。但是这次与以往有所不同,他们真的是要抓人。
至于抓什么人嘛……我不清楚!但听他们议论,应该是个长得貌若天仙的男人,哎!这年头连江洋大盗都长得那么漂亮。
还有这个腰牌,它跟真正的腰牌是不一样的。你们看,右下角这个凹槽,上面的颜色很深。颜色越深代表越危险,那些衙役看到这个腰牌只会越加仔细地盘查,怎么会乖乖放行?就算你把脸抹得再黑也没用,因为他们认的是腰牌,不是脸”攸攸看着尹立抹那么黑的面孔,蓦地笑嘻嘻道,“就算抹成煤球儿了,还是很漂亮啊!很漂亮。”
旁边的年轻女子又是一阵愕然,这丫头竟然敢调戏二爷,更令人惊讶的是,二爷竟然没有生气。不是说这个二爷因长得漂亮,给自己惹了很多麻烦,因此最讨厌别人拿他的容貌调侃嘛?
尹立笑,“你怎知,他们堵城门要抓的就是我们?”
“别的不敢说,但这茗阳县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那你可知,那些是什么人?”
“不是跟朝廷沾边的人,就是特别有钱的。县令那老杂毛最爱财,雁过都得拔毛。”
年轻女子听后面色从惊讶转为激赏。
攸攸笑,“看来我没猜错。”
尹立点头,“是,你很聪明。”
面上虽维持镇静,心中却暗暗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这丫头只是有一些混迹市井积累起来的小聪明而已,不曾想他居然看走了眼,原来她脑子里大聪明也是有的。
“攸攸姑娘,那我们该如何出去?”尹立问。
“现在时机不对,得再等等,我帮你们弄到衙役不敢询问的真腰牌。”攸攸痞兮兮地笑,“可是要花银子的,二千两。”
“你……”这不趁火打劫吗?难道不是二爷的朋友?
“好。”尹立爽快开口答应了。
攸攸暂时把他们安顿到自家院子隔壁,三天后,腰牌迟迟不来,尹立和白霜开始坐立不安。
“二爷,锦盒要尽快送回京才行,我们耽误不得,贺铭拼死才拿回的名单,我不能让它出一点差错。”
“我明白。”尹立道,“五皇子和六皇子余党分布太广,根基极深,要想彻底铲除,这份名单必不可少,放心,逢春和遥岑已经准备好了,万事俱备 只欠东风,我一定会在规定的时间内把锦盒送回京去。”
“如此,白霜谢过二爷。二爷,白霜还有一事儿想问。”
“说。”
“二爷,那位攸攸的姑娘可靠吗?她真的能弄到可以出城的腰牌?别在背后……”
“她不是那样的人,这点我可以打包票,而且既然先前救了我的命,现在应该不会害我们。”
白霜一直奇怪二爷怎么认识攸攸姑娘的,看起来还对她颇为信任,这可奇了,他们的身份相差实在太大。但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说:“我明白了,可是已经过了三天,腰牌还是没有送来。她不是说最多两天吗?二爷,我们不能再等了,多呆一刻就多一份危险,要不,待到夜深我们硬冲出去。”白霜心急地说。
尹立微微摇头,“不行,我受了内伤,武功施展不出来,你就算再厉害也抵挡不了那么多官兵。我们冲出去太冒险了,而且堵住道路的应该不止衙役,名单里那些余党应该也在其中。最令我担心的是,好像不仅五皇子余党要这个名单,还有另一股势力。”
“另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