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便觉他大掌收拢,把她小手握得又牢又紧。叹了口气,甩也甩不掉,只好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被他拉走。
下了船,改座马车。
当马儿拉动车子缓缓往前行走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冷幽幽道:“托来忍去,只为你娘那个合葬的遗愿,是不是?为了能替你娘完成愿望,你什么都可以忍,什么事都可以受,既是如此,何不随我做一件事,永绝寒家威胁你的后患?”
什么……什么事?他想干什么?
月心大骇,脑子一转,隐隐约约却已猜出他所指何事。
要想永远不受嫡母的威胁,就唯有把爹和娘的墓安置在别处,一个寒家不知道、只在自己可以控制的地方,那要做的事就是——盗墓。
可干这种勾当,不是应该选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吗?也好掩人耳目。
但他栾大爷偏偏反其道而行。
寒家祖坟地位在凤祥城外一个小山坳里,背后有山,前面有溪水,把整个墓群围绕住,可谓依山傍水,风水绝佳。此时接近晌午,日头正盛。
寒月心不知自己是怎样走下马车的,只晓得思绪回笼之后,人已来到祖家坟地,立在娘亲与爹的坟包前,手里握有一把……锹铲!也不知道是谁塞进她手里的,但猜也能猜到是栾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