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晋国北方来了一支十几人的马队,风尘仆仆的向都城赶来,马上都是全副武装一身盔甲的猛士,一看就知道是从遥远的边疆而来。
马队在北城门外停了下来!
带队的老者,头发花白,长长的胡须被风吹的飘在衣襟上,矫健的马背上的雄壮身躬威武不凡,威严的面容让人一看就知道久居高位。
这人正是被国君从北疆急招归朝的上将军韩厥,这时从后面骑马跟上来一个三四十岁,相貌与韩厥有六七分相似,沉稳大度的将军,上前问道:“父亲,怎么不进城,在这里停下来了?”
说话的人正是韩平,韩平再次见到都城,心里也是激动不已,只有回到这里,才能让他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地。三十多年的时间,在现实世界里,自己出生到遇见系统,也不过才二十多年,而在这个世界就待了三十多年,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也差点就要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地了。
现在,终于快到了结束的时候,自己心里是即高兴,又忧虑。
站在都城的北门,思绪也不断飘浮着。
十九年前,韩厥带领十万晋军与秦军一战败北,之后朝堂就陷入了长期的稳定。自己每天渎书练剑,除此之外就是去屠岸府和程婴学医,直到五年后遇到天下第一神医医缓。医缓来给程婴的儿子治哑症,韩平被医缓出神入化的医术所打动,誓要和医缓学习高超的医术,说服了韩厥夫妇,追随医缓,开始了游历天下。
医缓乃当世名医,经常受到列国权贵公卿的邀请,韩平追随医缓五年的时间,将医缓的一身医术学了个九成。
之后回到都城,才知道五年前,因为郄克制的符板破坏太社风水,导致都城井水变成血水一案,郄克悬梁自尽。韩厥感到危机所以向国君请旨,前往北疆抵御不断犯边的北狄。
韩平刚一回家,便被韩厥一道军令给招到了北疆,从此追随韩厥在北方与狄人打了九年的仗。
都城地处内地,常年平稳,但北疆战事不断,这九年的军旅生涯,早已将曾经的翩翩佳公子,锤炼成了一个骁勇善战的军中猛将。
现如今韩平也蓄起了短须,俊朗的脸上也多出不少的成熟和稳重。
韩厥威严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说道:“十九年前,晋军大败,国君就是这里迎接老夫。当时老夫就发誓,一定要打败秦军。如今机会来了,听说国君此次急招老夫回都城,就是为了即将展来的秦晋大战,欲任老夫为主将,老夫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为那十万晋国冤魂报仇雪恨。”
正说着,城门口驶来一辆马车,马车走来韩平一行人身边停了下来。
马车的帘子掀开,宫城内侍冉白出现在众人面前:“国君听说老将军已到都城,让在下前来宣老将军,前往宫里议事,老将军这便随我前去吧。”
“老夫这就随公公前往面见国君。”韩厥应诺道。
说完转身对韩平说道:“你带人先回府,老夫面君后,自会回去。”
韩厥随冉白前往宫城,韩平带着剩下的人也没停留,慢慢的骑着马,往韩府走去,顺路看一看都城这些年的变化。
韩平边走边回头对身边的一个年轻将领说道:“赵武,都城是个特殊地方,你的名字太敏感了。从现在起,你也不能再称我为姐夫,而是我韩氏的家臣,名字嘛,就叫韩守业,如何?”
年轻将领脸上还带着稚气,神彩飞扬的,像是第一次来到都城。
都城的风景与边关不同,年轻将领东张西望着,听到韩平的叮嘱,回道:“是,姐夫!哦,不对,是将军,我知道轻重的,父亲曾有过交待,来到都城,一切都要听你的。你就放心吧。”
“将军,你早就应该带我来都城了,这里的繁华果然不是北方的风沙之地所能比的,我更喜欢这里。”
年轻将领赫然就是赵朔的儿子赵武,就是韩平当年从公孙杵臼手中救下的婴儿,只是知道其身份的人,现在只有韩平一个人。赵朔为了复兴赵氏,一直东奔西走四处为家,所以在儿子十二岁后,
将其交给了韩平,由韩平带领着,在边疆慢慢历练,因为担心战场上刀枪无眼,韩平怕赵武有所闪失,所以并没有长期带在身边,而是一直放在后方,甚少接解战场,所以略显稚嫩和轻浮。
虽然是一身军士打伴,却并没有经过太多的风雨,毕竟韩平还要将其亲后交给程婴,不容有失。再说振兴赵氏的任务,也和他无关,能不能扛起大梁,也不重要,能侍侯程婴夫妇,尽点孝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