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白先生怎么样了？”

宁大夫已经沉默许久了，林云展忍不住出声询问。

“是个老毛病了，要费点功夫调养，但也只能帮忙缓解疼痛。诶！”

宁大夫一边摇头一边说，看着白木有要醒来的迹象，示意他们先安静。

“白先生，你现在怎么样了？还疼吗？”

宁大夫刚刚从林云展口中得知眼前的病人姓白，也跟着称呼了。

“我自己身体我清楚，帮我开点止疼药就行了，随他去吧。”

白木嗫了嗫嘴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白木这么说，宁大夫也没有再劝什么，只是下去开药了。

“白先生，要不你还是跟我们一起住吧，不然现在这情况，真的令人担心。”

虽然不知道白木到底是什么病，但是林云展还是想邀请他暂住一段时间。

“林先生，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瞒你的必要了，反正现在知道的人已经那么多了。”

白木声音还是很虚弱，没什么力气的开口了，林云展没有插嘴，想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其实，我是那个地方疼，我是个净身没有净干净的太监。”

听到这句话，小博想惊呼出声，但他知道这样不合适，死死地克制住了，就是抓得林云展胳膊有些疼。

“你只是生病了而已。”林云展一如既往的不会安慰人，想了半天也只能说出这句话。

虽然他安慰人的话语十分苍白无力，但是白木看出他没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己，连身边的小少年都拼了命的保持镇定，白木还是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现在，我好像明白长官为什么让我来你这里了，林先生，你似乎有一种魔力。我们拼了命所追求的人人平等，在你的世界里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白木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个微笑，但是身体的不适和长久不笑的习惯，让他忘记了怎么去笑。

“但是，这还不够，我真希望还能活着看到那一天啊。”

白木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他想起了自己这滑稽可笑的一生。

……

“小坛子，明天客人来的时候，你好好表现，爹就给你大馒头吃好不好？”

扎着长鞭的大汉对自己长的玉雪可爱的儿子说道。

一旁两鬓已发白的中年妇人转过身去擦了擦眼角。

被大馒头吸引的小坛子没有察觉到不适，只是满口答应第二天一定好好表现。

他有五个哥哥，从来没有一个人吃过一个大馒头，心里十分高兴。

到了晚上娘亲还拿出了新做的一身棉麻衣服，小坛子高兴的要穿着睡觉，不愿意脱下来，连父母对话的不对劲儿都没有察觉。

“他爹，非得是那里吗？其他地方不行吗？”

妇人躺在床上悄悄询问，没注意到兴奋的小儿子还没睡着。

“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那里给的钱最多，不然我们全家都要一起死了。”

大汉憋屈的回答，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么做，但现在一个人和一家人比起来，他还是选了人多的那一方。

小坛子感觉听不太懂爹娘的话，但是他有新衣服了，只一味的沉浸在喜悦中，根本没注意平时爱和他打闹的哥哥们都没指责爹娘偏心。

第二天，在小坛子对大馒头的盼望中，终于有人敲响了他家的房门。

进来了几个穿着华丽，说话声音尖细的男子。

几人对着小坛子打量了一番，表示满意后就给他们递了钱，示意身后的人带着小坛子走。

此时小坛子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他哭着问爹娘，“爹，娘，他们要带我去哪儿啊？我不要去，我哪儿也不去，我不吃大馒头，不穿新衣服了！”

说完还挣脱了牵着他的男人的手，想跑向自己曾经的庇护所，认为只有躲到他爹身后，他就不会被带走。

就像以前他跟隔壁虎头打架了，他被虎头娘凶，他爹站在他身前不说话，就逼退了对方一样。

“小坛子，是爹对不起你，来世不要再做我的孩子了。”

男人不敢看自己小儿子的脸，别过头说道。

“小坛子？哟~这名字不错，天生是干我们这行的料！”

为首的男子听到这个名字，满意的笑着说。

跟这群人回去的小坛子，第二天就被割去了男人的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想吃个大馒头，怎么就付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