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用小剪刀慢慢的剪开了孟若离的衣袖。他右手臂上的伤口很深,甚至连里面粉色的皮肉都翻卷了起来,模样看起来颇为骇人。
她先是用酒精棉仔细的给孟若离手臂上的伤口消着毒,然后柔声问道:“孟先生,你要是疼就和我说一声啊。”
“好。”
孟若离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着,神情专注而又认真。
容恬一边擦拭一边问:“伤口这么深,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啊?”
孟若离不以为然地说:“我又不是女的,有疤也没事。”
容恬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包扎好后,收拾了一阵:“你要小心一点,这几天伤口可不要碰水啊。”
“嗯。”
“今晚我就睡到沙发上,你先睡我的房间吧。”
孟若离婉拒:“还是我睡沙发,你睡里屋吧。”
“你是病号,我睡一晚沙发没事。”
……
孟若离在浴室稍作清洁后,到了里面的小卧室。
房间里布置的很温馨,淡绿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风景写真,床单是选择的白色小波点图案。
整个卧室最华丽的陈设应该是那盏床头灯,是复古宫廷款,是容恬特意去周末的跳蚤市场淘来的。
躺在柔软的床上,连身下的被单都似乎散发出阳光的香味,一切都是那么的舒适,孟若离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容恬草草的打扫了一下客厅的卫生,再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零点了。
她赶紧收拾了自己,在沙发里拢着一床薄被入睡了。
翌日清晨,孟若离在一阵阵啾啾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他刚一睁眼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容恬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煎锅里的培根正在滋滋冒油,咖啡壶里的液体也快沸腾了。
孟若离好不容易才用自己的那一只完好无损的手将被子叠成了勉强能看的样子,然后就斜倚在厨房门边看她做早餐。
容恬扭头就对上了孟若离那慵懒的目光,她笑靥如花:“孟先生,快点去洗漱啊,早餐一会儿就好了。”
孟若离回过神来,喃喃道:“哦,好的。”
餐桌上摆着法式吐司,培根,煎蛋,牛奶,咖啡,中间是一碟五颜六色的莓果。
孟若离坐了下来,开始享用自己面前的那一份早餐。
容恬说:“冰箱里只有这些材料了,也不知道你吃得惯么?”
孟若离每样都仔细品尝过了,然后评价道:“都很好吃,你的厨艺不错。”
容恬笑道:“孟先生,我的这几下子三脚猫的功夫可称不上什么厨艺,以前我在家里可是什么都不会的。”
孟若离闻言愣了一下,容恬一个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能做到现在这个份上也是很不错了。
于是孟若离真心诚意的向她道谢:“辛苦了。”
容恬:“还好。这里的日子很悠闲,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
用过早点后,孟若离起身告辞。
容恬对他关切道:“要不你今天有空的话还是去市里的医院查看一下伤势吧?顺便问一下医生看要不要打个破伤风针什么的?”
孟若离笑道:“不用了,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昨晚劳烦你了,容小姐。”
容恬局促道:“没事……”
容恬起身目送他到院门口,孟若离挥手和容恬道别,很快就消失视线之外了。
诺亚正兴高采烈的准备在上班前来看望一下容恬,却远远的就看到孟若离从小屋里出来,而容恬还客气的把他直接送到了小院门口。
诺亚嘴角的扬起的笑意顿时僵住了,继而变得怒容满面。
他在原地怒火攻心的站了好一会儿,直到自觉怒气已经下去了不少,才缓步朝小屋走去。
他敲门的时候,容恬正在整理餐桌,听到门铃声,她赶紧抹了抹手上的水珠,解下身上的围裙,过去给他开门。
诺亚站在门口,脸色似乎有些阴沉。
容恬:“诺亚,你回来了?”
“嗯。”
诺亚跨进屋子,将手里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给了她。
容恬双手接过礼物,问道:“诺亚,这是送给我的?”
诺亚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在G市一个小店里看到的,当时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