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船舱,看见外面的甲板上站了一众闹事的人,当中有人架着从水里捞出来的奄奄一息的贾旋。为首的是贾家保镖,推搡着秋家几个护卫说是要讨个说法。
现场乱成一锅粥,对面贾家的人不服不忿的叫嚷,在长歌亲自出面之时,泄愤的目标转换了。
“这位公子!请为我贾家做主啊!我家少爷不知招惹了哪家小人,竟落得如此下场,还望大人明察!”为首的是贾旋身边的喽啰之一,长歌先前就见过,甚是眼熟。
贾家一群人冲进护卫隔出的安全距离,扑通扑通跪了一地,身后的贾旋还在往外吐水,喝了一肚子水饱,翻着白眼连半个字都说不出了。
“你是哪来的?凡事都要愿赌服输,你家少爷输了比赛就该受罚!”临安长剑一横,露出了雪白的剑刃,将围上前来的几人吓退几步远。
“胡说!我家少爷孔武有力,怎会输了比赛!”喽啰还在嘴硬,梗着脖子一副斗争到底的模样。
“是我亲自让人把他扔进水里的,谁有意见?”长歌迎风踏步而来,面如修罗,下了长长的台阶,翻飞的衣袂绽放如云,一声喝止让周遭陷入沉寂。
贾家一群人懵在原地,竟不知从何处惹恼了眼前这尊大佛。
“愿赌服输乃是常理,你家贾旋公子出尔反尔还使诈,用这种下三滥手段还是输了比赛,不是无能又是什么?”长歌故意把无能二字咬重了音,满眼尽是讥讽之色。
“听懂了?听懂了还不滚,小心你家老爷丢了镖局那么大的饭碗啊......”临安坏笑着将剑柄抵住喽啰的下巴,威胁道。
“公子!公子,看在我们贾老爷为京城百姓卖命多年的面子下,就放过我们吧!”喽啰的脸色变得十分复杂,环顾一圈也没能看到能抱上的大腿,欲哭无泪。
“说,谁指使你来这里搅局的?”长歌长眉冷拧,抓着贾旋的脖子骨节用力。
贾旋被这突如其来的外力挤压到了咽喉气管,咳的昏天黑地,一口淤血吐出。
“我,我不能说!......秋小姐吩咐过小的要守口如——啊!”
长歌手下继续加力,周围却没人敢阻拦:“不说实话?嗯?”
“说!我说!!长歌公子....先...放了小的......”贾旋身上的力道尽数卸下,像一只缺氧的鱼大口呼吸着,瘫在地上。
“是,白公子......要我来试探...清醨的武功......”贾旋彻底昏死过去。
“抬下去,好好养伤。”长歌若有所思,负手远眺。
云破林梢添远岫,万花摇落。一切,都变得混沌不清了......
......
这方飞花令战到最酣处,仅剩下秋云晴,廖濯,清醨三人,计分打平。
即使算计了这么久,依旧百密一疏,秋云晴怎会料到半路杀出俩人来阻挡她前进的道路,一时间心头气血翻涌,头脑发热。
清醨又抢到作答机会,摇铃声清脆果决。
廖濯似乎也未曾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与她并肩而立,站在顶峰。二人此次前来参加宴席的目标不约而同,都是来崭露头角争得名誉,他为了自己,她为了家族。
二人默契的站在秋云晴的对立面,只要赢下她,这场比赛才算圆满落幕。
廖濯心甘情愿让她赢,于是举手示意终止比赛。目前场上仅剩两位惊才风逸的女子。
“秋小姐,还接得上来么?没有胜算的话,干脆认输好了。”清醨不急着开口,先诈她一诈瞧瞧反应。
对面女子早就不似先前那般淡定,坐在桌前面有愠色,一条发丝垂在额前也顾不得搭理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绝、不!最终胜利一定会属于本小姐!本小姐才是那个京城最负盛名的世家千金!”
清醨早就猜到,现在的她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额头的冷汗暴露了她的心境。
清醨往身后的观众席下扫了一圈,在众多或崇拜或期待的视线里,对上了秋承年敏锐的视线。秋大人倒是淡定,自家女儿快坐不住了,做爹爹的还有闲心喝茶敬酒,倒是身旁的秋夫人,哀怨憎恶的眼神展露无遗。
“好!棋逢敌手,我便让你输得明白。我的答案是——”清醨朝秋承年的方位微微欠身,略表歉意和感谢,缓缓开口道,“青溪虽郁郁,白云尚皑皑。”
“不对!不对!白老先生,她这句诗里没有海字!哈——”秋云晴抓住了清醨停顿的间隙,用近乎尖锐的声音喊出来。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