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徽故意没戳破。

那他这样算什么，仁慈吗？还是逗她玩儿？

姜小绾嗓子发涩，“从什么时候。”

不远处有一队侍卫过来，周容徽停住脚，“从你离开未央宫。”

扶琢的身影渐渐近了，跟在一队侍卫的最末，一瞬间仿佛天旋地转，姜小绾浑身细微地颤栗，抖动，不可置信。

幼时曾读过一句诗，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她从未想到自己有一日也落入这样的困境里，像一只小兽，在周容徽掌中挣扎求生。

周容徽却不大在意，掌心抚摸她的发，像在安慰她的心神，“瞧你这样子，真是去买樱桃的？”

“自然，王上替妾尝尝？”姜小绾一弯腰，她从那布袋子里取出一颗樱桃，垫着脚喂进周容徽嘴里。

侍卫们此时在周容徽身边停下，跪了一排。

姜小绾低垂下头，尽量不去看扶琢，她以为周容徽不会轻易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总要羞辱扶琢。

却不想他只是随意摆了摆手，让人下去。

“甜，你的眼光不错。”

她一愣，一时间竟没反应过周容徽的意思，他已取了一颗樱桃塞进姜小绾嘴里。

“唔……”

周容徽笑着看她吃那颗樱桃，嫣红的色泽甚是好看，指尖抬起姜小绾的下巴，俯身，微凉的唇靠了上去。

甜润的樱桃汁在口中炸开，姜小绾浑身僵住，任由他攫取掠夺。

余光中早没了扶琢的身影，连朱雀门也看不见，她仰着头，烈阳灼灼照射进瞳孔，恍惚，迷茫，分辨不清眼前的景象是真是假。

“以后想吃什么，孤会让人出宫去买，你自己出去，孤总是不放心的。”

耳边再次传来周容徽的声音，姜小绾堪堪回神，迈步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