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药放在白祁星分桌子上,“校医说早晚各擦一次,现在就得擦一次。”
白祁星坐的板正,听他讲话,“但是……我看不到伤口。”然后还乖巧的向他眨了两下眼睛。
“那董丽丽同学,你有……”
澍黎话还没说完,董丽丽未卜先知他要说什么,马上答道:“没有。”说完后她觉得有些生硬,还加了原因:“我的镜子刚刚不小心打破了。”言毕后她还向白祁星自豪的眨眼。也许是女生的第六感,她早就看出来白祁星对澍黎的不同,也隐隐约约猜到他的心思。
白祁星回了她一个做得好的眼神。
但是其他两个直男什么也不懂,也看不懂白祁星的眼神暗示,提出可以帮忙。幸好及时被董丽丽制止了,她捂住他俩的嘴,连忙说道:“我记得我们仨还有些急事要忙,先走了。”就这样,他们两个被她推搡的走了。留下一脸疑惑的澍黎。
白祁星很应景,假惺惺的抱怨,“什么急事啊,帮我擦个药的时间都没有。”
“我来吧。”
澍黎纤细的手指拧开药盖,用棉签沾了点药水,“前面可能会有点疼。”
“没事,我可以忍。”
澍黎轻轻擦拭,力道很轻,像蜻蜓点水般,但药水渗入伤口还是让白祁星倒吸一口凉气。
“忍一下。”
随后,澍黎又聊起别的事让白祁星转移注意力。
“今天早上的事,我很抱歉。”
白祁星反应,想说没关系的,是他自己太孩子气了,但是心里的小恶魔白祁星作祟,让他闷闷嗯了一下,“以后不要帮别人传达这些东西了。”他想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但又怕澍黎误会,就换了句截然相反的话:“我没有喜欢的人。”
没想到这句话还是让澍黎的心拧了一下,他勉强扯出个笑容,“嗯,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随后他往白祁星刚上好药的伤口上面轻轻吹了吹。这个动作出来,两人都愣了一下,澍黎不自在的解释:“我妈跟我说过,吹一下就不疼了。”在家耳濡目染多了,就像是刻进DNA里一样,不自觉的做了这个动作 。
白祁星摸了摸被他吹气的地方,愣神说道:“真的不是很疼了,要不你再吹吹。”
澍黎别过他凑过来的脑袋,“别闹了。”低下头收拾药品以掩饰内心的悸动。“可以了,过几天应该就消肿了。”
白祁星遗憾地收回炽热的眼神。
秋天是一个充满变数的季节,秋天的风有时会让人感到清新和凉爽,有时也会让人感觉干燥和寂寥。如同白祁星现在的心情一样,摇摆不定,他喜欢澍黎毋庸置疑,但是他又怕伤害到他,以至于白祁星表达爱意的行动是那么的小心和隐晦。可是他又忍不住亲近他,每一次拥抱澍黎,揽着澍黎,他又忍不住再往前靠一点点。内心的挣扎使得白祁星表现得很不舒服,澍黎看到他的表情,以为他伤口又痛了。他轻轻捧起白祁星紧皱眉毛的脸,“怎么了,还很疼吗?”说着又情不自禁往他的伤口上吹气。
嘴巴刚撅起,澍黎顿住了,又想把头移开,白祁星像是察觉他的动作,紧紧抓住他的手,可怜兮兮的喊疼,“很疼,就吹一下。”澍黎打心底也心疼他,对他有更多的耐心和纵容。他轻轻的拂上白祁星红肿的右脸,在他破了的嘴角上面吹了吹。痒痒的,像一只蚂蚁在白祁星的心尖上爬行。
“你真的很好,澍黎。”
澍黎重新看他,“你今天很奇怪。”
白祁星也直愣愣的看他的眼睛,“是吗?可能是今天某根筋搭错了吧。”
“傻子,别乱想。”澍黎拍拍他没受伤的一边脸,难得说了句脏话。
白祁星转过身子,把头埋进胳膊里,始终没有把话说出口。
高三的时间很紧,日复一日的练习刷题,日子很快就过去了,现立秋已过,进入了深秋。窗外大风凛冽,并伴随着滂沱大雨。
“这天气好烦啊,都这么冷了,怎么还有台风呢。”
“雨下的好大啊。”
“幸亏我妈看天气预报,早上让我多穿点,不然得冷死。”
啪的一下,整栋楼都停电了。幸好这时还不算晚,除了雨天光线有些暗沉外,但丝毫不影响学生们喜悦的心情,因为停电意味着有百分之九十七的概率不用上课。
雨从中午一直下个不停,班上的声音嘈嘈杂杂。正刷着题的澍黎抬起头看了眼窗外,雨大得如同瀑布一样。
“同学们,学校停课半天,这种天气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