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是,余南亨听到他们提起这件事,但是他在现场,明明没有见到很多人。
除了那个匆匆走过的行人,不知道是这里的本地人,还是外来的游客。
他朝他眼神示意,别人理都不理。
余南亨想,如果是他,他也会这样子做。不滥发同情心。
余南亨走在门前,他在店里面的冷空气,逼得人有点窒息。
余南亨走出门外,习惯性地低头看消息。
他抬起头时,发现有人偷偷摸摸地朝这边看。
他立刻收起来,抬眼看过去。
手机放兜里,人又没了。
好像只是无意中往这边看一样。
余南亨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定不是他感觉错了。就是有人在看他。
不过大庭广众之下,没有人可以闹事。
他在陌生的地方,心里毛毛的。
门外有躺椅,温暖的阳光。
他坐上去,没人和他抢位置,独享一个繁华街道的一个闲静角落。
余南亨闭眼假寐。
他在钓鱼,他的手机拿在手里,虚虚握着,期盼着那偷窥的人,能瞧见这个好时机,把他想要的东西给拿去。
余南亨耳朵动动,听着繁忙又焦急的脚步声。
闭上眼睛后,忽然觉醒了另一种感受般。
他能听到上班人的脚步,能听到来闲玩的脚步,能听到焦躁的脚步。
就是没有他想象中的偷偷摸摸的脚步声。
余南亨在躺椅躺着躺着,都快睡着了,他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礼季让他找一个男人,信息不多。
只是她能够从别人口中打听到的一小部分。
临水村和附近的都是一个地方,叫做临水。他们不分彼此,后面因为意见不合,吵得不可开交,才逐渐形成的分团。
但总的来说都是临水村,只不过叫法是新临水村,和旧临水村。
余南亨不喜欢这个叫法。
都是不一样的人了,就算祖宗是相同的。这么分开,就别用它的名字了。
新临水村,有一块很自由的地方。
就是被开发成旅游区的。
余南亨来的就是这里。
刚开始时,因为这里的人比较排外,只接待旅游团,不接待私人游客。
而且人嘛,越是觉得稀有越要往前凑。
然后前期爆发过一阵旅游热。
余南亨不太关注这些东西,大爷大妈们退休下来,手里一大把旅游杂志,天南海北各处跑。
谁去了哪里,有什么东西实惠,有哪些坑,在他们的交际圈中都很明显。
然后临水村变得不再神秘,不是人生必去的景点之一。
评价降下来了。
而这边的人尝到甜头,自然开放门槛,让大批游客进入。
还打出了地方信仰这样的话题。
余南亨听着手机广播里播放的信息,他带着耳机,耳机很小,一般看不见。
这是在听着临水村的,旅游指南,主持人讲到了临水村的历史部分。
余南亨要从网上找信息。
新临水村具有发达的旅游业,资讯都是新临水村的,
旧的地方一笔带过。
“亲爱的游客,如果你单独出去游玩,进到了一个不了的地方,遇到了讲方言的当地人人,不要惊慌,对他们表示友好的笑容,然后想办法联系你们的导游。手机不要被当地人看见,记得藏好。”
余南亨眼皮动了动,他说怎么有些人看到手机就应激,原来是因为有一种不知道的禁忌在里面。
是带来不确定性吗?
余南亨听着,主持人的声音练得像机器人的声音,听久了,让人昏昏欲睡。
余南亨想,怎么还不来,我就要睡着了。
他不想睡着,但是这不是他能决定的。
鼻子闻到一股红油味,行人的脚步声淡去,他做了一个很浅的梦。
来他身边走动的是妈妈。在忙碌的准备做一大桌菜。
他在跟他打闹。
还是很小的时候,母亲很有耐心,什么都顺着他。
但是现在,他离家已经很久了,久到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童年是怎样的。
久到他已经拿着成人的面具走过了大风大浪。
久到他从青年时期的孤独,现在慢慢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