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从后门处又回到了自己寝殿,刚卸下了易容。
忽然闻到一股子焦味。
直觉告诉云昭,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云昭一路走到府中的厨房,就看见一股浓烟飘出。
云昭:呵……
看了眼角落里一动不敢动的厨师,云昭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怎么回事?”
厨师长欲哭无泪,“殿下,真不关我们事,是驸马爷非要自己下厨,把我们赶了出来。”
“驸马爷?”云昭语气很慢,明明很正常的嗓音,愣是给厨师们吓得一身冷汗。
厨师长猛的一颤,“是是,二殿下让我们这么叫的……”
云昭拍了拍衣服,头也不抬的说道:“去把人叫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面脸狼狈的身影走了出来。
云昭:……
“阿昭…”墨殇自知理亏。
心中却骂起了卫祁,该死的,要不是卫祁说想抓住一个女人要先抓住她的胃,自己才不会如此狼狈。
可墨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方面的天赋如此之差,竟然差点把厨房点了。
“去收拾一下,我有事找你。”云昭转身离开,实在是多看一眼就难受,好端端一个翩翩少年变成了一个灰头土脸的鸡毛掸子似的。
墨殇院中,云昭坐在亭子里喝茶。
墨殇收拾好后换了一身玄色锦袍,衬的他面色冷峻,有一种孤傲感。
云昭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嗯,还是洗干净了好看。
墨殇坐在云昭面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那个孟夏是你什么人?仇人?”
“嗯。”墨殇顿了顿,说道:“我在母亲的日记里看见过这名字。”
云昭垂眸看着茶盏中碧绿色的茶水,微微倒映出她的眉眼,轻声开口:“你怀疑是她下的毒?”
“是。”墨殇的神色显然绷紧了不少。
“我查到她在十六年前在北冥消失了,最后的线索是在东离断的。”
“所以你接近我不过是想让我帮你找人?”
墨殇看了眼她,摇摇头,“这算是其一,还有便是我发现找了许久的神医是你。”
云昭来了兴趣,单手支着脑袋,粲然一笑,“如何发现的?”
云昭用了这个身份多年,未曾有人发现过,而如今却被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发现了。
“那晚,我闻到你身上有药香,不是苦涩的中药味,而是草药的清香。这种只有一直与草药打交道之人才有。
而我从小喝药,对药味及其敏感,所以便猜测你不简单,堂堂一国公主,身上怎会有药香,后调查了一番,虽没有直接证据,但足矣让我怀疑。”
墨殇淡定的喝了口茶。
“所以你当初就这么肯定的来诈本宫?不怕本宫悄无声息的弄死你?”云昭说的认真,她要是想,的确可以悄无声息的下毒。
“我赌你不会。”墨殇抬头,认真的看向她。
两人对视一眼,皆没再说话。
墨殇忽而笑的不着调,“而且我长的这么好看,殿下怎会有杀心呢?”
云昭被他的不要脸惊呆了,一时间无话可说。
“此月你的病可复发过?”云昭捏了捏眉心,示意他伸手。
“未曾。”
云昭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微微皱起了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难怪。”
云昭收回手,“你如果没有这一身内力,恐怕都活不到这个时候,我就说上次把脉时感觉到了奇怪之处。”
“话说你从小体弱,怎会去习武?”云昭挺诧异的,毕竟照他所说这爹不疼娘不爱的,身上还有病,谁会让他去学武功啊?
墨殇周身的气息陡然化为悲伤,云昭一愣,“你要是不想说便不说了。”
墨殇摇摇头,“没什么不能说得,我说过我是在别院里长大的,当时有个伯伯见我体弱,便教我了一些基础的武功,想让我强身健体,后来我母亲把那些人都杀了,只为了掩盖真相。”
云昭眸色平静,她能理解他母亲的举动,为了保护住唯一剩下的孩子不得不出此下策,但,换作是她,便不会想办法让孩子回到皇室,这无疑是最蠢的法子。
云昭心中唏嘘,但逝者已矣,一切已成往事,何必说什么如果?
“我给你的药记得吃,三个月后会给你新药。”云昭提醒到。
“为什么不一次性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