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舯闻言整颗心沉了下去,他如何不知道。
云霈身死,自己担上罪名,其余皇子公主尚且年幼。
父皇若是出了意外,只有三弟能继承大统……
“皇兄看来是知道的。”云昭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既然三弟能把罪名推给皇兄,为何皇兄不将计就计呢?”
云昭喝完了一杯茶,站起身来,“朝和言尽于此,皇兄既不信任朝和,便当朝和今日未曾来过。”
云昭转身欲走,云舯拉住了她。
云舯垂着眼,眼神晦涩隐在暗中,缓缓抬起头笑道:“皇妹如此信任皇兄,那皇兄自然也相信皇妹。”
云昭脸上显而易见的诧异,嘴张了张,“皇兄不介意我不过一介女子?”
“朝和巾帼不让须眉,是女子又何妨?”云舯拉着云昭坐下,眼中满是欣赏。
“先前皇妹所说创一个证据是何意?”
云舯心急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皇兄莫急,既然此事并不是皇兄所为,但因为没有其他证据,而人证却指向了皇兄,所以皇兄才会百口莫辩。
若我们能拿出证据证明不是皇兄你的,不就可以了,而且这个证据一定要指向三弟。”
“朝和才识浅薄,比不上皇兄,能想到的也就如此,其余恐怕是帮不上忙了。”
云昭眼含歉意的看向云舯,说的话点到而止,并未干涉云舯的选择。
云舯思索了一番,转而大喜,“皇妹如此若不算聪慧,那皇兄那些客卿算些什么?
今日皇兄还有事在身,改日好好谢谢皇妹,如何?”
“皇兄既有事,朝和便不耽搁皇兄了,朝和先行一步,不过。”云昭面上出现了为难,“皇兄可否让朝和从后门离开?若是被人发现…”
“自然。”云舯招来心腹,“他会带着你去到后门。”
“多谢皇兄,朝和先走了。”
云昭起身告退,跟着小厮来到了后门。
外面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云昭压了压头上的帷帽,左右查看了一番。
没人。
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面具戴在脸上,翻身潜入了云舯府邸。
屋顶上,云昭悄悄掀开一个瓦片,暖黄色的光线透过瓦片上的洞口透出。
里面正是云舯与其暗卫。
“先前吩咐的事先停一停,去找几个娼女来,灌了药,让她们做人证!”云舯面容阴沉,哪还有半分人前的温润样。
“是。”
云昭合上瓦片,轻手轻脚的全身而退。
再一次来到了纸醉金迷,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俨然换了一套。
轻车熟路的来到顶楼包间。
老鸨菀娘领着几名女子走了进来将人留在了外间后,独自走进了里间。
“菀娘见过主子。”
“嗯,起来吧,如此急着找我是发生了何事?”
“回主子,宛霏姑娘好像被人带走了…”
云昭神色一变,眼神凌厉,“谁?”
“暗访的人,属下已经派人去交涉了,今日找主上只是拿不定主意,不知暗访的人抓宛霏何故?”
云昭松了口气,“不用管了,宛霏不会有事,把人撤回来吧。”
菀娘诧异抬头,“主子?”
“我同暗访有些交情,暗访的主势力在北冥,是我让他们帮忙的。”
菀娘一脸崇拜,主子不愧是主子,连暗访的人都有人脉。
“还有一事,前些日子二殿下一事影响了不少纸醉金迷的生意,今日,不少官府的人明里暗里都在查探各个烟花之地。”
“嗯,我知道了。你们不用管,照例经营便可,他们查不出什么来的,放心,过几日便好。”
云昭自然知道会是这样,可他们再如何也查不出什么来,里面本就正常做生意,不过是个消息混杂地罢了。
“是。”
“主子,外面那些姑娘是新收的,主子你看?”
“让她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