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女,敢把老子当空气?
赵延川的白眼快要翻上天,心中连连念叨着“不要崩人设”,深呼吸了好几下又恢复成温和模样。
他欲要出声时,一个小孩从渣爹后娘的身后跑出来,趁他处于懵逼状态,往他的大腿肉猛地咬一口。
“坏蛋,阻止我娘嫁给爹爹,看我咬死你!”
“你属狗的乱咬人!”
够了。
这窝囊气谁爱受谁受,老子不干了!
赵延川气得面目狰狞直接暴露原形,他捋起宽大的衣袖伸出白皙的手,一把提溜二弟的后领,手掌就要朝熊孩子的屁股狠狠打去。
渣爹终于舍得从温柔乡出来,怒声斥道:“逆子,你敢!”
阮娘眼看儿子的屁股惨遭毒手,尖声对着壮汉家丁喊,“还愣着作甚,快救小少爷!”
我不敢?老子不光要收拾他,你们这对狗男女也给我等着。
什么狗屁孝道,父为子纲,都给我死一边去。
说来着实惭愧,学武几余载,一朝被砸死。
前世,赵延川无父无母,为了不受人欺负,跟武术大师学了几年的武术,就是不知道这副身子经不经得起折腾。
赵延川身形疾速如电,奔到一个壮汉身后,一记手刀砍在后背卸掉男人的力。
他双手撑在那人的肩头,一个空翻越到几个家丁中间,平稳落地后使出一个扫堂腿又接回旋踢。
招式生风,拂尘撼树。
赵延川与打手们的交战中游刃有余,几个来回揍得他们吱哇乱叫,很快便结束战斗。
赵建勇和阮娘震惊当场傻眼,而熊孩子赵开宇害怕得早已逃跑。
这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赵延川吗?
良久,院中安静如鸡。
就在赵延川洋洋得意之际,白墙角落那处栽满牡丹的花圃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从中窜出黑色的身影,扑向他。
“汪汪汪!”
黑毛田园犬满脸兴奋地吐着舌头,濡湿的红舌在赵延川的俊脸上舔了几口,乖巧的不像样,颇有找到了主人又或是爸爸的感觉。
“哈哈,哪来的小狗。”
如此可爱的小东西,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赵延川招架不住黑犬的热情,四脚朝天仰在地上,抬手捂住狗嘴,阻止它的狂舔。
“黑炭!”
墙外传出一道怒意十足的男声,嗖的一声,眨眼之间跃入赵家庭院。
男人面庞刚毅,生得高大雄健,一身飞鱼服,一把绣春刀,猎鹰般锐利的双目与赵延川相对上。
男人俯身抱走黑犬,顺便拉了一把赵延川,一脸嫌意地对他抱拳,并温声道:
“小公子没受惊吓吧,我这逆犬今天不知发了什么疯,钻狗洞闯了你家宅院,实在抱歉。”
“没事。”
赵延川摇头,不禁多看了他几眼,没想到这个朝代竟有锦衣卫,好生威风。
他正想着,浑身忽然酸痛起来。
完蛋,后劲儿上来了。
赵延川魂穿的这身躯本就柔弱,刚才又拨弄了拳拳到肉的几招,顿时没了力气瘫倒在男人的怀中,右手好巧不巧覆上了他结实的胸肌。
“不好意思,我身子骨弱。”
赵延川欲哭无泪,妈呀,我居然占了锦衣卫的便宜,还摸了他的胸,他不会一刀劈死我吧。
虽然自己会武功,可凭那三脚猫的功夫,打几个家丁还成,在锦衣卫面前,简直是不够看。
尉迟辽却毫不在意,瞪了一眼地上耷拉着脑袋的英雄,大手架着怀里人,面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意。
“无妨,小公子体虚,应多注意休息。”
“尉迟千户?”
赵建勇从震惊中缓神过来,推开挡路的壮汉家丁,迎上去。
尉迟辽闻声回过头,思吟片刻,发现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此人的身份,“这位……大人,家犬无意乱闯,望海涵。”
“下官是年前新任的俸议郎,赵建勇。”赵建勇施了一礼,又道:“千户大人能够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尉迟辽点头,敷衍道:“原来是赵俸议。”
他还是想不起这号人物。
赵建勇哪敢问错,他除非是嫌自个儿活的不耐烦了。毕竟人家官位压着他,还是当今圣上的同门师弟。
阮娘惯会看人脸色下菜,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