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稍作休息。
尉迟辽回房换了身便衣,并提来一把剑,领赵延川来到宽阔的后院。
“我先舞一段给你瞧瞧。”
铮的一声,尉迟辽拔剑出鞘,一招一式耍得潇洒,剑刃如银龙直破长空。
动作之间,衣裳在尉迟辽身上崩得紧实,清楚地显现出他修长且壮硕的身材。
剑风荡起,拂过赵延川的面庞,吹起他额前的丝缕碎发。
赵延川看傻了,不知是在看人,还是看剑。
收剑归鞘,尉迟辽回过头见人还在开小差,语气不免有些严肃。
“方才我舞的,你可都记下了?”
赵延川:……
他光顾着看人,哪还有心思看剑。
于是心虚地撒谎,“记得……”
尉迟辽懒怠再数落他,将剑交到赵延川手中。
是拙是巧,练一段自然见真章。
赵延川前世虽练过武,举过剑,可那些都是假剑。
这是一把真剑,能捅死人的武器。
赵延川挥剑的气势比尉迟辽弱上几分,只是简单的挑,刺,劈,砍。
“以前有学过?”
“皮毛而已。”
赵延川实话实说,“尉迟兄,方才我光顾着看你了,并没有细看剑招……”
尉迟辽嘴角放开笑意,很明显这句话取悦到他。
他站到赵延川的身后,大手包住握有剑的右手,带着人开始动起来。
“无妨,为兄手把手教你。”
说话间,尉迟辽的鼻息喷洒在赵延的脖颈,似有若无的松木香气席卷他鼻尖。
背紧靠在尉迟辽滚热的胸膛,赵延川整个人腿都发软,心更是狂跳不止。
这还练啥剑啊!
“一月未见,川哥儿的个子长了。”
尉迟辽也不好受,微喘着气,喉结滚了一滚。
前面之人扬起的发丝时不时触碰他脸庞,奇痒无比,更多是心痒。
他立即放开他,再继续下去惶恐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先练到这儿,改日再教你新招式。”
说罢,尉迟辽为人整理好衣容,接过剑到一旁的小池塘中清洗。
洗过的剑刃光滑如新,在日下闪烁银光。
收剑入鞘,尉迟辽将这柄剑塞给赵延川。
“没当锦衣卫前,这剑伴随我多年,斩杀宵小,饮过血,现在赠与贤弟。”
……大可不必把后面这半句话说出来。
赵延川擦了擦剑柄,上面的确有岁月留下的斑驳锈迹。
他抱紧剑鞘,生怕尉迟辽反悔,恨不得塞入囊中,“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二人在府里谈笑,一直到后晌。
尉迟辽想送赵延川回去。
“我一个大男人送啥送,尉迟兄刚办差回来,要好生休息才是。”
“走吧。”
尉迟辽一意孤行,直接扯人的衣角走出门。
赵延川心中不禁纳闷,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人如此霸道。
莫不成真让墩子说对了?
是一头隐藏獠牙的狼……
尉迟辽将人送到赵家宅院,语重心长道:“入秋了,贤弟注意添衣,切勿染了风寒。”
赵延川乖巧地点头。
真乖。
尉迟辽心满意足地离去。
“少爷!”
一踏进门槛,墩子的吼叫就传出来。
“何事慌慌张张的?”
赵延川弹一指他的脑门,这小子总是咋咋呼呼的,就不能淡定些。
“午时那会儿,家里来人说老爷唤你晚上回去赴宴。”
“哪个家?哪个老爷?”
墩子:……
噢,差点忘了,他还有个渣爹。
赵延川隐约觉得是场鸿门宴,鬼才要去,还不如在家睡觉。
他便将这事抛到脑后。
不等赵延川过上几天舒坦日子,赵建勇亲自找上门。
一见到自家逆子,渣爹愤怒地把手中的《前妻复仇记》猛砸而去。
赵延川反应迅速,闪到一边。
“爹,你是做什么,打算谋害嫡长子,扶庶子继承家产?”
“我没你这种不孝的长子!”
前阵子,赵建勇偶然听闻许如霜那半死不活的书肆活过来了,带着好奇就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