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辽一路押送段临琛回到衢州城。
城门前,等候多时的锦衣卫接过尉迟大人手中的贼子,把人带进皇宫……
赵延川瞧见段临琛一脸期待的表情,有些莫名,“尉迟兄,我咋感觉他好兴奋,怕不是傻了?”
“父子准备相见,他自然高兴。”
尉迟辽话里藏话,二皇子与段临琛之间的关系,他倒是不惊奇。
“兄长,此行前往封州,我深知自个儿太弱鸡。在客栈那晚,若不是郑邢有点良心,我早已死在他刀下。”
赵延川停下脚步,抱住男人的左手臂,“以后,尉迟大人请尽情地鞭挞我吧,我不怕苦。”
尉迟辽:……
尉迟大人忍无可忍,弹一弹他的脑门,“贤弟不说为兄倒是忘记问了,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剑法练的如何,可有偷懒?”
“没有,我可勤奋了,有天夜里想兄长想得睡不下……”
赵延川踮起脚,覆到男人的耳旁低声道:“于是起床,边念着你的样貌,边练剑。”
可惜,尉迟辽是个不解风情的主。
只见他眉头一皱,搂过贤弟的腰间,沉声道:“大冷天的不在被窝待着,练什么剑,如若染上风寒为兄会心疼。”
……赵延川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他家大哥不仅纯情,还是个直男。
尉迟辽见他一副吃瘪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越深,“既是想认认真真地学武,为兄教你便是,往后川哥儿可就不许再赖床。”
“一定!”赵延川拍拍胸脯,他眼前一亮,又道:“我到现在还不会骑马,兄长也要教我。”
“贤弟如此向学,为兄自当竭尽全力。”
尉迟辽垂首为他拢了拢衣领,瞥到那双诱唇,眸光一暗,下颚渐渐向那处靠近。
“大哥,这还在街上呢。”
尉迟辽立刻停止,笑着刮了一下赵延川的鼻子,“贤弟想多了,你脸上有脏污,帮你擦拭干净而已。”
“哦。”赵延川才不信,刚才这男人那眼神,分明就是想把他拆吃入腹。
逮捕到最后的乱党,尉迟辽也要回去向皇帝复命,他先带赵延川去面摊温饱,再将人送到家门。
当他踏足宫门,一名锦衣卫叫住他,抱以一拳,“尉迟大人,皇上和戚大人在乾阳殿等您。”
尉迟辽应声点头,随即加快步伐。
一夜之间,雪又堆积了起来,道路两边已有不少宫人在扫雪。
踏过青石步道,飞檐斗拱,红墙绿瓦的乾阳殿呈在眼前。
尉迟辽来到殿前,耳贴紧殿门细细倾听。
在确定里面没有响起令人羞耻的声音后,才推开门进去。
“臣,参见皇上。”尉迟辽行礼。
“平身平身。”段应诚不耐烦地摆手。
皇帝朗声一笑,拍桌大手一挥,“小师弟辛苦你了,赏,有什么想要的奖赏尽管与师兄说。”
“没,没有想要的……”
看着满脸慈祥的师兄,尉迟辽顿时心虚冒汗,慌忙低下头。
在黑风寨,他将师兄的那些个糗事尽数抖落给了他的贤弟。
皇帝师兄的帝王形象,恐怕在赵贤弟的心里从此一落千丈。
段应诚哼的一声,走过去捋起宽大的袖袍,手往尉迟辽的脑袋重重敲了一下。
“阿辽,你小子又惹事了?”
“无事只是略感疲惫。”尉迟辽连忙摇头。
眼神躲闪,耳根微红。
呵呵,鬼才信你的话。
段应诚一把揪住尉迟辽的耳朵,佯装恶狠狠道:“小师弟近来可会谎骗师兄,越是长大越不乖巧,今日我便代替师父好好训你。”
尉迟辽无奈,段师兄打小就爱揪他耳朵,虽不疼痛,可他那么大的人还要被当成孩童般揪耳朵,像什么话。
“哎哟。”暗处一颗石子砸中皇帝的头,段应诚吃痛喊了起来。
尉迟辽知道他的救星来了。
“你,你又在,欺负,师弟!”
十七面色阴沉,拍开那只手,死死瞪着皇帝。
段应诚躲到尉迟辽身后,探出头,“方才我是与阿辽瞎玩闹,多日未见好好增进兄弟感情。”
他掐了一把尉迟辽的后背,小声私语,“说话,师兄今晚的幸福若是没了,饶不了你……”
尉迟辽无语,只能睁眼说瞎话照做。
十七一脚把皇帝踹开,将师弟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