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换了件轻薄的黑纱衣,上身性感的肌肉隐约可见,散发着朦胧的诱惑。
骚包男……
赵延川忙不迭偏过头,瞥向一旁的酒桌。
桌上摆有佳肴和美酒,柳绍匀背对着赵延川,像是在思考事情。
听见开门声,柳绍匀回眸一笑,“你来了,请坐。”
“无功不受禄,不知柳门主备上这一桌好酒与好菜,唤人邀我而来,所谓何事?”
“小渔儿。”
柳绍匀低唤一声,视线从赵延川一进屋开始,就没从他的身上离开过。
“你与他们不同,那些公子皆是为我而来,但你不是。”
赵延川内心翻白眼,面上却是温和,“门主有话直说无妨。”
柳绍匀提起酒壶,倒满一杯清酒后,递向他,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我猜你来这是有别的目的,或许你也根本不叫小渔儿。”
“门主真会说笑,我一个柔弱书生,哪有你想的如此有心机。”
赵延川无辜地眨几下眼睛,他推开那杯酒,“我不喝酒,谢谢。”
“你我皆是精明之人,戏演过头可就没意思了。”
说罢,柳绍匀将酒杯重重一攥,面露凶光,“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你替我做事,我允你条件。”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陡然捏碎手中的酒杯,推出一掌朝赵延川打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赵延川不加思考,条件反射往下一躲,抄起右手边的桌凳,向柳绍匀的命根子砸过去。
柳绍匀猛地一惊,调转攻击的方向,徒手将木凳劈个碎烂。
他哼了一声,收回手停止攻击,“你的心倒是挺毒辣,直接往我最脆弱的地方……”
他话未说完,赵延川从怀揣里抽出一把小匕首,径直刺向男人。
“够了!本门主方才只是试探你,何必下死手!”柳绍匀忍无可忍,抓住赵延川的手,大声怒骂。
“呃,我兄长说不能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要懂得及时补刀。”
赵延川收回匕首,看了他几眼,冷静道:“我的条件是噬心毒的解药,要我为你做何事?”
沉默半晌,柳绍匀缓缓解开衣物,赤裸上半身。
赵延川心急道:“事先声明,那种出卖身体的活我可不干。”
柳邵匀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强行压抑住怒火,“看本门主的胸口处。”
赵延川一抬头差点惊掉下巴,只见男人的胸口肉略微腐烂,血肉翻红,可见还冒着一缕缕黑气。
黑气正在蚕食他的烂肉。
“这是……”
“噬心毒。”柳绍匀淡淡地道。
世人皆传,相虞门的噬心毒是情药。
可只有柳家历代门主才知晓,那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就算是死了,也要埋进土里的秘密。
真正的噬心是长在人的心口。
与其说噬心是毒,倒不如说它是一种诅咒。
且,诅咒只会随机出现在柳家的每一代男子后裔身上。
谁中噬心,即是相虞门下一任门主。
“我要你做的事,便是解毒。”
赵延川眉头蹙起,一脸不可思议,“我?你们相虞门都解不了的毒,凭什么认为我可以?”
柳邵匀上前几步,直盯赵延川的脖颈,他突然抓出赵延川胸前的玉佩,一脸喜色,“当真是淮晚灵医的玉佩!”
赵延川甩开他的手,攥紧玉佩,恶狠狠剜了他一眼,“什么淮晚灵医的,这是我大哥给我的定情信物!”
“哈哈哈,灵医的踪迹竟让我寻到了……”柳绍匀张开双手,仰天大笑,恰似终于要得解脱。
这人刚才好好的,怎么忽然发疯?
赵延川默默离开他几米远。
狂笑良久,柳绍匀恢复端庄仪态,向赵延川娓娓道出来龙去脉。
噬心毒无药可解,中毒者一到三十岁即刻毙命。如果靠灵药续命,可再多存活二十年。
当年,柳邵匀他爹年轻时,有幸结识淮晚灵医。
经过灵医救治,他存活到了五十岁。
柳绍匀据老爹的描述,灵医佩戴一块“辽”字玉佩。
他多年来苦寻灵医,一直无果,却是找到过无数的冒牌货。
赵延川听到这里,大致也能猜出来,他大哥的阿娘莫非就是那个灵医。
他旋即将此行目的和缘由,全数告知柳绍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