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锦衣卫收拾完惹人烦的虾兵蟹将,小刘子好整以暇走到赵延川跟前,作揖后微微一笑。
“赵公子,皇爷恐你在这画院中遭人凌辱,特派尉迟大人前来护你。”
宋向明和一众画师:……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赵延川也回了小刘子一礼,“替我多谢皇上。”
他又望向尉迟辽,抱以一拳,“多谢尉迟大人相助。”
“不必客气。”
尉迟辽嘴角含笑,信步走到他面前,低头猛盯着他。
全然不顾周围的一群电灯泡。
大哥,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出咱们俩有猫腻嘛!
赵延川朝尉迟辽疯狂弄眉,又是眨眼。
见川儿一副抓狂样,尉迟辽笑意更深,他朗声道:“事已解决,赵公子继续作画罢,本官便在一旁守着你。”
不知大哥是怎么劝说皇帝将他派来的,赵延川倒是希望他能在自己身边。
只不过,作画的效率应该那么高了……
小刘子又嘱咐了几句,随即离开回去干活。
凶神恶煞的锦衣卫,提着刀走进画室,一群画师争相出逃,惶恐如那对父子被抓入诏狱。
胆大的宋向明挠挠鼻子,直接无视一脸暴戾的锦衣卫,厚着脸皮挤到赵延川身边,大手揽过他的肩。
“川弟弟你方才的招式可勇猛了,你是何时学的武?”
赵延川瞥向脸已黑得能滴出墨水的大哥,默默将宋向明的手放下,身体往旁边挪了些。
“宋兄,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
“为何?川弟弟你这是嫌弃哥哥了?”
没眼力见的宋向明不要命地又挤过去。
不是嫌弃你啊,你是没看到那边有个大醋缸想拔刀砍了你嘛!
赵延川害怕这人一再作死,拉起他走出去,不顾宋向明的抗议,反手就是关上门。
在赵延川转身之际,瞬间跌入一个有力的怀抱。
只听尉迟辽忧心地问道:“那人也喜欢你?”
“宋兄和我是朋友,我又不是什么万人迷,哪有那么多人喜欢我。”
赵延川扯一扯男人的脸,“况且,我只爱威风凛凛的尉迟大人,阿辽这么对自己没信心?”
“有的,只是为兄不愿有任何一个人觊觎你,你只能是我尉迟辽的。”
尉迟辽霸道地衔住人的双唇,愣是许久也不分开。
“好了好了,以免叫人瞧见。”赵延川推开他的脑袋,去将画室的门打开。
作画要紧,尉迟辽也不再打搅他,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赵延川身畔,倚着椅背,闭目养神。
听着笔和纸张被人拨动的声响,尉迟辽竟觉困意渐渐袭来,不出片刻,他便睡着了。
微弱的呼吸声传出,赵延川作画的动作慢下来,声音也小了一些。
那外面苦等的宋向明见门开了,一溜烟又往他们所在的画室跑来。
赵延迟川立即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又挥挥手示意其别来打扰他。
于是,宋向明又带着一脸伤心,黯然离去。
不多时,窗外刮起了缕缕清风,将桌上的一些画纸吹得飞散。
赵延川慌忙拾起地上的画纸,旋即去把窗户合上。
尉迟辽的困意来快,去的也快。
他清醒过来时,是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他见赵延川兀自埋头苦干中,如肚子不提醒的话,想必这人也不会自觉从画中拔出来。
“川儿该去吃饭了。”
“好。”
不想在此处用膳,尉迟辽带着赵延川出了徽明画院,一路向皇宫的东方向而行。
“阿辽你要带我去何处?”
“去吃好吃的。”
尉迟辽停下来,望向四周无人途径,他对着赵延川的额头落下一吻。
“十七师兄的做的饭菜甚是美味,为兄想带川儿去尝尝。”
“他一个锦衣卫指挥使也用做饭?”赵延川有点疑惑。
“十七师兄打小热衷于厨艺,以前在师门,我们每天的伙食都是由他负责的。”
二人边走边聊,走过几条巷子,便到了一座偏静的行院。
放眼望去,茅草铺盖的屋上正生气袅袅炊烟,院中种有生机盎然的花草树木,院墙则是用了竹子做的,围起来。
与周围鎏金铜瓦的宫殿亭楼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