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咴咴——”
“噗噜噜——”
两匹马互瞧不上对方,只要同在一处,无法避免发生争吵。
赵延川忙不迭牵小白马去不远处的歪脖子树拴好。
“我看先找个驿站,把小白暂放到那里好了,不然它俩这么闹腾太耽误行程。”
闻言,尉迟辽兀自兴趣缺缺,只是淡淡“嗯”的一声。
赵延川一见大哥还是瘫着那张臭脸,顿时不乐意。
“怎么,我跟着你来,你不高兴?”
尉迟辽摇头,“不是,路上风餐露宿的,怕你吃不消。”
“嘶——”他的颈项遽然一痛。
赵延川为泄气,又加深些力度,直接给男人的脖子再添几道咬痕,他慢慢松开嘴,正面尉迟辽的眼睛。
“我知道阿辽担心我的安危,可我亦挂虑于你。”
他戳了戳尉迟辽的心口,又道:“阿辽曾说我是你的命,可我同样不能没有你。”
赵延川喟叹一声,“我三脚猫的功夫是远不如你,若真到到危急的时刻,定不会拖后腿。”
“川儿……”
赵延川一把堵住大哥的嘴。
“行了,省省你那些肉麻的话,快点赶路!”
尉迟辽低声笑了几下,拿开他的手,不顾人的惊呼将其稳稳放上马背。
牵起缰绳就走。
“哎!还有小白呢!”
尉迟辽又回去解了拴着小白马的绳,丢出一句“跟上”后,旋即双脚一跃,稳妥落在红鬃马上。
他双手绕过赵延川腋下,握紧缰绳,驱使马儿向前而驰。
赵延川不放心偏过头看向身后,那小马竟也听话,迈开了四条腿,追逐他们而来。
夕阳陨落前,他们得以途经一处舟山山脚下的村中驿站。
待歇息了一晚,将小白马交由驿站看管,他们便奔向远处云雾缭绕的舟山。
郁郁山林间,可闻莺啼燕舞。
二人行至山腰,休整片刻。尉迟辽留下赵延川在原地,独自一人去寻野果。
赵延川牵马在林间为它觅食嫩草。
草丛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赵延川循声拨开荒草望去。
是一只野鸡。
正巧他这些天未曾沾过半点荤,近在眼前的美味绝不能错过。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朝野鸡一步步逼近。
未等他到野鸡的身边。
树上“嗖”的一声,一颗石子精准打中野鸡的头部,它瞬间毙命。
“哈哈哈,小子像你如此磨蹭,恐怕是逮不到这猎物哟!”
一位须发半白的老者,从树梢上跃下。
一张沧桑的脸孔透出罕见的红润之色,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射出两道逼人的精光。
步履稳健,行走如飞,毫无龙钟老态。
他哈哈大笑着迎上前来,捡起那只殒命的野鸡。
他一袭简单的麻布衣瞧着像是猎户。
“老人家厉害。”赵延川朝他礼貌一笑,欲要带着红鬃马回去。
“慢着!”
老者大呼一声,身形一闪便到赵延川跟前。
“你为何有这块玉佩!”
这不是他亲亲徒儿的玉佩,怎么落在这小子手中。
难道是他杀了他的徒儿!
如此脑补,老者脸色瞬间暴戾,不由分说推掌向他打去。
赵延川一惊,偏闪躲过攻击。
他不做多想,一溜烟跑到红鬃马处,抽出包袱里的剑。
“前辈为何突然对我出手。”
“你杀害了我的徒儿!我要为他报仇雪恨!”
老者捡起地面的的一根枯枝当武器,周身的气场与方才完全不同了。
树叶摩擦沙沙作响。
林间的风吹起老者的额前几缕白发。
一双眼睛顿时射寒星,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赵延川暗叫一声不好。
又踏马的遇上高手了!
老者眼里尽是杀意,杀向赵延川,“小子,拿命来!”
别无他法,赵延川只能硬着头皮迎敌。
打斗不出片刻,他悲催地发现。
他一个拿剑的,竟干不过一根烂木头。
打斗还在继续,赵延川渐渐吃力,头上冒出了汗水滑落进衣衫里。
而老者却是一脸从容,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