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夜间山道。
前头赶马的黑衣人,猛地听到后面一声惨叫。
“怎么了?!”
他停下马,忙不迭跳下车,往车后而去。
撩开帘布,一把剑随之架在他的脖子。
赵延川恶语威胁道:“别动,动的话就杀死你。”
黑衣男人循声向车内看去,本应俘虏的两个人不知何时解了绑。而同伴晕倒于一旁,衣裳被扒只剩内衣,不知死活。
“原来你们是装的,卑鄙!”
“再卑鄙,也没有你们邪教抓活人割皮来的强。”
等赵延川料理完,尉迟辽便迅速将黑衣人的衣服也扒个干净,捆绑好,把他与同伴丢在一处。
尉迟辽和赵延川换上两个黑衣人的衣装。
“指路。”尉迟辽推了黑衣人一下,“别给我耍花招,否则把你丢下山崖。”
说完后,他走到前头开始驱车。
马车在起起伏伏的山路上,慢悠悠嘎吱嘎吱行驶。在黑衣人的指引下,他们抵达千面教的营地。
月光洁白,清晰可见远处营地前生着篝火,零零散散的一些黑衣人喝酒唠嗑。
尉迟辽和赵延川没急着进去,而是把那两个黑衣人打晕,丢进林中,任凭自生自灭。
“阿辽,这里看起来,好像是他们临时搭建的大本营。”
“先进去再说。”
伪装成千面教徒的二人,驱赶马车进入营地。
“咦,那两个小子是新来的?”一男人朝兄弟们询问。
“是吧,身形瞅着眼生。”一个醉醺醺的汉子眯起眼睛回答。
“管他的,咱们继续喝!”
“干!”
尉迟辽和赵延川在里面探查半晌,大致了解到,营地里大约有四五十人,个个皆是男子。
他们穿行于一顶顶帐篷之间。
“啊哈……啊哈……”
“琛儿你慢点……”
“慢不了一点……”
帐篷里头的人正在激烈战斗。
尉迟辽和赵延川对视一眼,皆是无言。
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可算找到二皇子父子俩。
段临琛准备到达最后一刻,外面突然闯进来两个黑衣人。
他惊吓的瞬间萎了。
“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段临琛慌忙给身下的段应朗披上被褥,咬牙切齿直盯两个扰他好事之人。
尉迟辽在进来的一时间,捂住赵延川的双眼,他嘱咐一声“别睁眼”,随即上前。
脱下蒙面黑布,露出英俊的脸庞。
然,在段临琛看来,是令他厌恶的面孔。
“尉迟辽你鼻子倒是灵敏,这都能找上来。”
“速速与我回宫,回你们该待的暗牢里。”
“你做梦!”
段临琛喊着就抽出武器,赤裸全身朝尉迟辽袭去。
“慢着!”
收回剑,尉迟辽伸出手制止他,将头偏过一边,“你且先穿好衣服,你的那个东西着实辣眼睛,我怕长针眼。”
“哈哈哈,阿辽你也太逗了。”
赵延川大笑不止,一听大哥这么一说,更好奇想睁开眼瞅瞅。
尉迟辽见状大惊失色,冲回去重新遮住他的眼睛。
“都说叫你别看,如此不听话,嗯?”
“大家都是男人,有何不可以看的?”
尉迟辽微微俯身,靠近他耳畔,低声道。
“川儿只能看为兄的。”
“噢。那阿辽也不准看过去。”
另一边,段临琛又羞又恼,给自己和段应朗披上衣裳。
余潮刚褪去不久,段应朗仍面色润红,还在轻微喘息。
“琛儿,莫要跟他打了,我们随他回去吧。”
“为何!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义父你又说此胡话!”
自打逃出暗牢,段应朗每天都在劝阻临琛不要觊觎皇位。
可这孩子死犟,一口咬定皇位是属于他义父的。
当年,段应朗是一个闲散皇子,还未封地为王。
那时,他正家中翘着二郎腿,泡茶养生。
家中仆从惊慌失措爬到他面前。
仆从无意间偷听到,琛儿勾结朝中乱党势力,意图谋篡皇位。
他去质问,段临琛却说,他所做的一切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