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中央政府。
自池礼身份暴露的事件后,鲜少迟到的司谨严足有三天没到场。
今天司谨严终于来了。
此前,邱锐正在和耿吉低声聊天:“元帅让你动手了吗?”
耿吉知道邱锐指的是什么:“没有。”
很多时候司谨严碍于身份不方便亲自动手,久而久之这种操刀见血掩饰痕迹的事情都交给了耿吉负责处理。
司谨严身边没少发生过这卧底事件,皇帝的眼线、敌人的眼线、别国派来的间谍...
但从未有人像池礼这般埋伏了如此之久。
这件事要不动声色地解决,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了邱锐和司谨严本就知情,其次就是耿吉,但是司谨严一直没把这件事交给耿吉去处理。
邱锐当时其实是不赞成司谨严的意见——将司谨严身体的一部分真实数据导入伪造的数据库。
但是,司谨严是这么回答的:“给点真的他才会相信,他很聪明。”
听耿吉这么说后,邱锐想了想,道:“那可能是元帅想亲自解决他。”
耿吉正在低头抽烟,闻言抬眸看了邱锐一眼,眼神带着不解:“你是木头脑袋吗?”
邱锐眉头一蹙,这句话很耳熟,连续两天他已经听到了两次,上一个是陆久。
不夸张地说,邱锐是司谨严的半个智脑,顶级学府毕业,智商在帝国前十,对时政敏感,思维超前,在分析数据、抓取情报、预判走势并提出实用性方案等方面上,几乎没人能超过他,年纪轻轻就坐稳了帝国元帅左膀右臂之一的位置。
于是邱锐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耿吉摁灭烟头,耸耸肩,“没什么。”
耿吉将烟头丢入烟灰缸,离开的时候想到了陆久,看来陆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邱锐看了他一眼,余光注意到办公室门口,立即挺直了腰杆:“元帅,早上好。”
司谨严看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
司谨严处理了一些要事,下午提前离开了。
耿吉似乎在门口等待已久。
司谨严去停车场,耿吉也跟在他身后。
走到人烟稀少处时,耿吉才道:“你把他留在身边也不是长久之计。”
司谨严脚步顿住,回头看向耿吉。
其实之前耿吉就有怀疑过池礼,上次绑架事件,池礼逃脱得过于蹊跷了。
他不信司谨严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然而司谨严还是放任事态发展下去,直到证据清晰地摆在眼前,他仿佛才不得不面对现实般做出些举动。
他心中的司谨严可不是这样的,或者说是司谨严心软了,这一点或许连司谨严自己都没意识到。
耿吉:“之前的事暴露出太多细节。”
“池礼不是个安分听话的角色,他的身份也不简单。”
“这件事迟早会昭告天下,到时候会更加棘手。”
“况且皇帝他们,已经觊觎这边很久了。”
司谨严穿着军装,修身的军装将他的身材衬托得越发高大挺拔,闻言,司谨严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
耿吉只能将话说到这,到底怎么处置池礼,他没有干涉的权力。
司谨严回到家,先是问管家池礼今天的情况。
管家:“池先生的午饭没动过。”
司谨严面无表情,扯开了上衣的纽扣,“还有呢?”
管家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不住为池礼求情:“先生,我不知道池先生犯了什么错,但是...他再这么下去肯定会受不了的。”
饶是身为beta的袁儒走进那间卧室都感受到了十分浓郁的信息素,池礼的易感期一直都没有得到缓解,大概是元帅做了什么。
司谨严沉声道:“袁儒。”
说之前袁儒就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逾矩的话,他低下头道歉:“元帅,我不该说这些的,不会再这样了。”
司谨严推开卧室的门时,池礼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易感期的原因,池礼难以入眠,又难以保持清醒。
整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只觉得被一只巨大的火炉灼烧着,内里空虚,皮肤如滚过荆棘一般刺痛。
池礼体内的omega伪造剂还没有消耗干净,像omega一样渴望安抚的本能还是十分强烈。
司谨严一打开门,池礼周身叫嚣着的没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