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再说一遍?让我们所有人一起去星原,这主意是谁出的?”
“哥……”
“我问你是谁出的!”
飞星步步紧逼,展星只得一步步往后退:“哥,我……”
“让我们跟月辉族动手的人又是谁?说话!!”
展星顿时被吓出了眼泪,不住地后退。
飞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都是因为你的主意!他们两个才……现在你把事情推到他们头上?啊?!你他妈还要不要脸了?!!”
展星从小到大从没有在飞星这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他不服气地挣开飞星的手,哭着吼了回去:“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告诉他们主意是我出的,万一月辉族来问罪,他们把我交上去顶罪怎么办!你有为我考虑过吗!他们两个都已经死了,月辉族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你难道想让我也搭进去吗!”
“那你也不能把事情推到他们头上啊!他们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他妈还有没有良心了!”
展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两个死人!比我的命还重要是吗?!”
“你说谁是死人?!”
“我说错了吗!!”
啪!
那一巴掌打下去之后,两个人都没了声音。
这可是从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弟弟,别人对他说一句狠话他都会想方设法地报复回去,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他气到不受控制地甩出这一巴掌。
可是他也真的是气急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展星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展星缓缓地回过头,捂着脸看了飞星许久,最后抹干眼泪跑走了。
飞星没有去追,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身上被父亲抽出来的伤也不觉得疼了,唯一的感觉就是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胸口被挖了一个洞一样,所有的感觉都被吸进那个洞里,转变成了无穷无尽的空虚……
“那天之后,展星再没有来找过我。”飞星从回忆中抽回思绪,看向面前的苍星,“那件事,让我失去了两个兄弟,也失去了……”他抿了下嘴唇,“我后来总是忍不住想……我们明明每天都待在一起,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会,变成了那样一个……冷血的畜生……”
这件事当时也算是轰动了整个族群的大事,苍星虽然有所耳闻,但那个时候他已经过了十岁,垣星已然对他的“叛逆”感到了不满,所以他没能从垣星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了解到的情况跟村里大部分人基本一致。
所以他也只能顺着飞星的叙述做出推测:“所以,展星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
飞星吸了口气,点点头:“对。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开始跟我们这些人划清界限,开始讨好几位长老,开始不断在村里积攒人望,一直到现在……”
“而你们,也再没有像之前那样在村里四处胡闹了。”
“……嗯。我们之前不管到哪都是十个人。再聚到一起,少了三个人,怎么都觉得别扭……”
苍星缓缓点头。之前听村里人提起飞星他们的时候,总说他们在成年后比之前收敛了不少,原来关键的节点并不是成年,而是发生在那个雪夜的变故。
而展星之所以会走上这样一条路,恐怕也跟他和飞星的决裂撇不开关系。
按照飞星的说法,从小展星就习惯有一个靠山一样的哥哥挡在他前边,从始至终都为他的成长环境提供了足够的安全感。一旦这个靠山没了,他就一定会去寻找下一个能为他提供庇护的人。
而抛开亲情以外,族里能够无条件,并且有能力为他提供庇护的,也就只有三位长老了。
展星是个聪明人,失去过一次靠山,他自然就会产生相应的危机意识。即便成功依附上了三位长老,他也会担忧如果再次失去这个新的靠山他该怎么办。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没有安全感是很要命的事情。
与其成天巴望着别人来为他提供安全感,何不试着将安全感掌握在自己手里呢?
三位长老为他提供庇护的能力,来自于他们自身的地位,也就是权利。只要他能把权利攥在自己手里,他就再也不用为随时可能失去庇护而担惊受怕了。
这大概就是他在后来的日子里用尽各种手段,不断在族群中树立自己的形象,拼了命想往上爬的原因。
眼下三位长老横死,展星在族群中的人望又已经达到了足够的高度,现在正是他距离自己的终极目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