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
因为不理解,所以她问出口。
徐父笑得慈爱,揉了一把她的头顶,认真庄重地同她说:“宁宁,这是我同皇室的约定,只要他们不让人间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砌岳宗就会一直拥护他们。”
“为什么?”她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徐父语气沉重,眼神有些哀伤,“我想让一个可怜的家族,能够瞧一瞧屋外的山水风光。”
那直接推开门不就得了?徐屿宁不以为然,此后也没有再同父亲提过这件事,只是在继位宗主后,按徐父的吩咐履行承诺。
时隔多年,她忽然对这个家族产生了点儿微弱的兴趣。
父亲曾提及过,那个家族的每一位族人都堪称国色,无论男女。
似乎就是姓……
记忆中毫无关联的两环意外扣上,惊得徐屿宁灵台一清。
——姓晏。
……
趁徐屿宁打坐调息,晏时闲着无事,将整个凝和殿都转了一圈,最后折了几支开得正好的红梅,插/入屋内空闲的青玉花樽中。
做完一切,外头依旧天光大亮。
他坐在桌边,拿着剪刀仔细又耐心地修剪红梅横出的枝桠,又往花蕊上撒了少许水珠,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手艺。
被折下的红梅永远停留在绽放的刹那,艳红的花瓣层层叠叠,包裹着凝成霜的寒气,缀在遒劲的枝干上,情意绵绵。
傲慢又惊艳,倒是挺像那位。
晏时掀起眼皮望向垂下绣帘的床榻。
烛火影影绰绰照出绣帘背后那个坐得笔直的人影,晏时扭头望向那抹模糊的人影,有些出神。
衣袖不小心缠上桌子暗格上的开关,他回过神来,在闹出声响前解开疙瘩,顺手拉开暗格瞧了瞧。
里面只放了平平无奇的针线,看不出任何蹊跷。
他若有所思地拿出针线,终于舍得主动和系统说话:
“系统,把《绣法大全》放出来。”
誉令宴(五)
誉令宴(五)
徐屿宁结束打坐,掀开绣帘下了塌,正巧看见一只蜡烛燃尽,倒进烛台里化作一滩蜡油。
她重新取出一支放于烛台上,指尖掐火点燃,待橘黄灯光重新映亮屋内后信步到桌边坐下。
青玉花樽环抱着盛开的红梅,为沉沉的富贵缀上光点,始终压在心口的那股闷气也消散了不少。
“师尊。”
晏时自红梅后抬起头,笑逐颜开地唤她,有些忸怩地递出一枚香囊:“徒弟做好了。”
被抚平褶皱放在掌心的香囊样式简单,却和她曾经在集市上见过的样式不一样。这枚香囊呈桃形,用淡妃色丝绸编织,绣了简易的灵雀衔花。
还当真是自己做的。
徐屿宁讶然接过,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半晌才偏头以全新的眼神觑他:“手艺不错。”
她打开香囊,发现里面被红梅塞满,淡淡的清香钻出,倒是和香囊上的花纹相得益彰。
能瞧得出,绣香囊的人是用了心的。
小巧的香囊被重新系好挂在腰间,晃晃荡荡的,一不小心和遂刃剑柄相撞,惹得遂刃不满震动。
“师尊喜欢就好。”晏时看向自己腰间那枚小巧精致的青绿色香囊,在心里问系统,“这算不算交换信物?”
【算。】系统不明就里。
“那有奖励吗?”
【……没有。请宿主认真完成任务,不要投机取巧。】
徐屿宁以手撑着下巴,不动声色打量晏时,猜测他究竟同系统说了什么。
总不会是做了个香囊也想讨到好处吧?
“师尊,誉令宴是什么样的?求师尊同我说一说,别让我闹了笑话。”晏时柔顺地抬起眼睫,低声央求。
她本想敷衍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可是看着晏时那双澄澈的瞳眸,还是妥协般清了清嗓子,简明扼要地同他介绍:
“我们现在已经处于誉令宴中了。”
晏时眉梢一动,想要说什么,被徐屿宁抬手制止:
“誉令宴并不是单纯的一场宴席,而是众门派同皇族的定期会晤,共守维护天下太平的心愿。”
“后日的宴席开始前,会抬上一块约半人高的验心石,修士们会代表各派向其中注入一缕灵力表明立场,随后再无聊地饮酒作乐一番,算作结束本次誉令宴。”
“这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