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浮萍,忽近忽远。
似乎再不抓住, 浮萍就会飘远消失。
于是?她凑上去贴住他的?嘴唇,又稍微用力?咬住他的?下唇,狠狠磨了一下。
像一只懵懂的?小动物,为了拴住自己心爱的?物件, 选择用牙齿衔住。
这样就跑不掉了。
纤长的?羽睫胡乱颤动, 眼下的?阴影簌簌抖。晏时垂眸看向专心致志、胡乱在唇边蹭来蹭去的?徐屿宁, 呼吸逐渐紊乱。
他并非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既然师尊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邀请, 他也舍弃了套在外表的?那层温润伪装, 试探性地探出舌尖,拦住徐屿宁的?去路。
原本兴致勃勃的?少女瞬间定成了一尊石像。
徐屿宁难以置信地往后仰了仰, 二人之间隔了半个拳头的?距离。
红色芍药花绽放,娇艳欲滴。
近在咫尺的?那张清隽的?脸上显露出浅浅的?不安与忐忑,小心翼翼地问:“师尊,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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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发?散乱,零星碎发?贴在额前,弯出极有韧性的?弧度,勾住了眼尾泛起的?浅红。
像是?无声的?勾/引。
绯红一路从脸颊爬上耳尖。
在美色的?冲击下,徐屿宁浑忘了方才的?讶然,糊涂地点?点?头,又主动凑了上去。
晏时注视着她的?动作,遂心如意地翘起嘴角,与她唇齿纠缠。
环住少女肩膀的?手向下移,紧紧圈住她的?腰向上一提,把她带进屋子里。
木门也被一并带上。
“……师尊,屋外冷,弟子将门关上。”
徐屿宁被亲得?迷迷糊糊,喘息的?间隙,脑中思绪才迟缓地开?始运转。
且不提已经?初春回暖,就说院中本就设有结界,怎么会觉得?冷。
张口就来的?胡话!
……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耳鬓厮磨好一会儿,徐屿宁才向后撤了一步,舔去嘴角润泽的?水渍,居高临下地望着被她压在木椅上、衣衫凌乱的?晏时,似笑非笑地说道。
虽然她在上位,但是?晏时的?手始终圈住她的?腰,将她困在桌椅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师尊想先说哪一个?”
晏时面含春色,喜笑盈腮地回望过来,手指搭上徐屿宁摁住他肩膀的?手,引着她抚摸他的?眼尾。
水光潋滟的?眼眸只映出她隐约的?身影。
瞧着这副目挑心招的?模样,徐屿宁起了坏心思,用上些许力?气揉了揉他的?眼尾,使得?那抹红愈发?娟媚。
就在晏时偏头想要去亲吻她掌心的?瞬间,她又飞快地抽回手,端出一本正经?的?姿态:
“坏消息是?,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尾音落下,蜡灯燃尽。
室内陷入昏暗。
只有一束轻薄的?月光从半敞的?窗户钻进来,缀满徐屿宁的?发?丝。
晏时面上悠闲自得?的?轻松褪去,先是?愕然,忍了忍,才压着声音低低地说:“弟子听从师尊的?一切安排。”
“身为男子,与师尊共处一室本就不合礼数,是?弟子冒犯……”
他把握好抬眼的?角度,作出十二分?的?识趣与可怜,却不料对上了徐屿宁轩然的?漆眸。
“真的?如此想?”她戏谑道,“不会在心里暗暗想‘明明说好一直在,却这么快食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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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不敢。”晏时顺着她的?话轻轻笑了一声,心中泛起生涩的?疑惑。
怎么看上去,师尊倒因他的?口是?心非而感到愉悦?
“我?爹知晓你是?男身,不许你再在我?这儿住着,决定单独再为你辟出一间院子,你可以自己选地方。”
原是?如此。
几乎不需要犹豫,他便?做出了决定:“自然是?离师尊越近越好。”
徐屿宁轻轻哼了一声以示不屑,借着月光遥遥指向院中灵泉:“至于好消息,就在那儿。”
他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像是?被晏时这副乖巧的?模样所?取悦,她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这才神?神?秘秘地俯身凑到他耳边说:“你兄长还有机会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