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迟逾白这个消息。
不过并不是任何一位弟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山顶别院内,徐叠汌背手站立于院前,望着下跪认错的迟逾白,没用拦他,语气沉沉地问。
话语间,繁茂枝叶簌簌。
像极了迟逾白无声的反抗。
他跪在光滑平整的青砖上,嘴唇抿得?平直:“弟子知道。”
“弟子应该遵守婚契,同师妹好好在一起,而非爱上其他女子,执意解除婚契。”
说?着知错,他的目光却仍旧坚定,显然心底并不认为自己追求所爱有什么错。
“不对。”徐叠汌没有纠正,只叹了口气,“你?最大的错不在此。”
迟逾白如磐石般冷硬的表情这才有所松动,他僵硬地抬起头,语气试探:“请师尊明示。”
一身白衣衬得?他身子颀秀,似乎与过去无数个日夜里那位刻苦认真的少?年郎没什么两样?。
可徐叠汌越瞧他,越觉得?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徒弟陌生。
才五年功夫,怎么就有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错在不肯坦白。”
“你?与宁宁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即便你?遇到了其他喜欢的人,大可私底下与宁宁说?明白。即便她起初会闹点脾气,但?也绝不会让你?明面上难堪。”徐叠汌满眼失望,“可你?为何偏要这般大张旗鼓,故意让宁宁颜面尽失?”
“迟逾白,你?对砌岳宗、对宁宁、对我?可有什么不满?”
大多数时?候,徐老宗主都亲切地叫他一声“小迟”,或是笑?呵呵地直接用行?动表达亲近。
这也使得?眼下这声“迟逾白”直击内心。
他表情木然地低下头,双肩始终紧绷着不肯松懈:“弟子从未忘记师尊的救命之恩,与师妹解除婚契一事虽然冲动,但?并不后?悔。”
徐叠汌疲惫地动了动眉梢,转身朝屋内走去。
“那你?便跪着吧。”
这话否决了一切转圜的余地。
迟逾白挺直背脊,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执拗地跪在院前。
无论如何,他都要名正言顺地把晏晏抢回来。
“对了。”徐叠汌右手搭上木门?,像是想起了什么趣闻,随意地丢下一句:
“男女有别,我?已经要求晏时?从宁宁的住处搬出去,你?若要寻他,可别找错地方,扰了宁宁清净。”
此话犹如惊雷在头顶炸开,迟逾白愕然地望着那扇木门?开开合合,呼吸不自觉加重。
春阳和煦温暖,他却觉如坠冰窖。
男女有别?
男女有别。
这四?个字在舌尖反复咀嚼,他却始终辨不出其中含义。
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合在一起怎么却成了生涩难懂的拗口词语?
迟逾白不可动摇的决心开始颤抖,连带着目光所及的一切都开始旋转。
灵雀停在枝头,迷惑地望着跪在院中面色惨白的人。
鸟鸣轻微,像是窃窃私语。
温润细风驮着绵长的鸟鸣来到他耳畔,将其扭曲成了肆无忌惮的嘲笑?。
一声声一阵阵,不绝如缕。
剑缠红尘(二)
剑缠红尘(二)
倏地?, 悠扬深远的钟声响彻整片山群。
歇在枝头的灵雀惊得振翅高飞,闷头冲进花光柳影,冷不防撞上柔软如棉的灵力里。
素手?一翻, 灵力便驮着灵雀去往反方向, 侥幸避开这场空中事故。
“你倒会挑地方。”
徐屿宁没去看那只灵雀,而是挽着晏时的胳膊跃下遂刃,在别?院前停下。
几丛翠竹拦在院前, 掩住院内光景。迈步跨过竹林,院内皆以青色、绿色搭配, 布置得?干净素雅。
与晏时甚配。
她扫视一圈, 在心中悄悄掐算了?下, 此处距她的院子只需步行一刻钟, 已经是别?院安置规定能满足的最短距离了?。
“看来你的确离不开我啊。”她笑眯眯地?在院中藤椅上坐下, 冲晏时勾勾手?, 奖励似的印下一吻。
晏时半跪在她跟前,闭上眼,乖乖地?任由她亲吻。
待温热柔软的唇瓣从面上移开, 他才稍稍起身,含笑睁开眼,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