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早就看到了杨熙,两人身着华贵,腰盘腿粗,尤其是典韦,一身憨肉,摊主不敢上前,深怕惹了两人,掀了这摊位。不过摊主听到杨熙的叫唤,还是额头顶着细汗,双手紧张地在腰间摆弄,哈着腰快步上前。
“上一壶好茶,到对面买两碗稠粥和六个烙饼!”
杨熙看着摊主小心谨慎地样子,撇了一眼还在含着脸的典韦,笑骂道:
“大壮!你吓到人家了!”
典韦听到杨熙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了憨笑。
不过典韦这憨笑,比他沉着脸还恐怖,吓得摊主,向后退了一步。
杨熙微微一笑,从腰间取出五纹钱摆在桌子上,示意摊主。
摊主这才反应过来,相比典韦,杨熙更让人亲近,不过摊主还是犹豫着不敢去接钱。
典韦微微邹着眉,说道:
“让你拿着就拿着,还怕俺吃了你吗!”
听到典韦的话,摊主下意识的去拿钱,不过他就拿了三文钱,说道:
“两位少爷,只要三文钱足够了,不要那么多”
杨熙看到后,也不说话,把另外两文钱塞到摊主手里,说道:
“赶快拿去吧,俺这兄弟饿了,弄快些!”
摊主这才收下,对着对面的烙饼摊喊道:
“梅姑,两碗稠粥,六个烙饼,快点!两位爷等着呢!”
“诶!好嘞!”
摊主走到一边照顾着生意,另外一桌坐着几个懒汉,低声闲谈着,不过已经不是那几个懒汉了。
“光景越来越不行了,俺都好几天都没揽到活喽,家里面婆娘和小孩都吃着糠野菜熬着,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一懒汉叹气道。
“六子,你家还有两亩薄田耗着,还有些盼头,俺娘前段时间病了,没钱买药,把地抵给李家,那李家真黑,就给了五百文,俺娘吃着药耗着,五百文都快花完了,也不晓得能不能熬得过去!”另一个懒汉说着,不住地摸着有些发干的眼睛。
“嘿!你这还不算啥,听说莱西那边招了疫灾,死了好些人,官府的人都没啥办法,外面乱得很,招远(白良镇附近)那边都是匪贼,好多村庄都被屠了,日子越来越没法过了!”
“不知道你们可晓得,郑家军昨天剿匪,嘿!昨晚黄昏,那一对对人马,你可别说,打了胜仗,俘虏了一二百号人!”
“是的,俺也看见了,还有一大队村民,俺远远的看着,没敢近瞅。那些挨千刀的,都该死!”
…….
杨熙沉默着听着他们言语,典韦瞅着路上的行人,不时和杨熙说道街面上哪个姑娘家屁股大,不过只换来杨熙一阵白眼。
很快,对面的梅姑就把吃食端来,从摊主那里拿了两纹钱,笑呵呵的回去了。
两碗稠粥二人面前各摆了一碗,不过杨熙却没吃,早上吃过了,却不是很饿。典韦抓着烙饼就往嘴里塞,刚出锅的烙饼烫的典韦喝了一大口稠粥,很快典韦就吃了三个,看着杨熙没动,就把烙饼都吃完了。典韦吃完烙饼,瞅着杨熙面前的稠粥,杨熙微微一笑,把自己的那碗推给典韦,典韦也不矫情,唏哩呼噜,一大碗一口气就给喝完了。
两人吃完饭后,摊主笑盈盈地收拾了桌面,上了一壶热茶。
杨熙喝了一点,典韦由于刚才吃多了,直打饱嗝!这憨货,杨熙笑骂着。典韦坐在那里,感觉浑身不是滋味,他身上的丝绸袍子,典韦穿得很不舒服,感觉手脚被束缚,很不自在,上身扭来扭去。
杨熙笑着说:
“大壮,赶明儿,俺俩弄几套汗衫穿,这衣服俺也穿得不自在。”
典韦在一旁呵呵的憨笑。
片刻后,杨熙起身,和典韦骑上马匹,前往太史慈家了。
旁边的懒汉看到杨熙二人走了,说道的声音便放大了起来。
太史慈的家在一个弄堂里,一个四合的院子,也不是很大。
杨熙上前扣门,开门的是个老妈子,询问杨熙两人的来路后,老妈子就对着里面喊道太史慈,没一会儿,太史慈光着膀子,身上都是汗,太史慈用汗巾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上前把杨熙典韦二人领到后面的窝棚,把马匹栓好,窝棚里已经有了一匹浑身黝黑的马匹,不过这马匹脚掌上有些伤。太史慈说道是前段时间骑得太多了,得好好休养几天。
在这个时期,一匹上等的冀州好马可以抵得上上百两白银,太史慈家过得还不错,不过都是太史慈父亲留下的基业。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