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乃还?就怕攻克之后不好走吧。”
下一刻,老鸨带着几个龟公气势汹汹地进来,将黄枢和王德发都堵在了房间里。
老鸨走到床边,看到洛仙儿衣衫不整的模样,脸色阴沉。
“洛仙儿是我百花楼的头牌,今日被你王家女婿给骗上了床!”
老鸨眼睛一瞪,对准了王德发。
王德发没想到啊!
怎么老鸨对着自己发脾气?
都是黄枢搞的事,跟他有啥关系?
搞得好像是自己来嫖似的。
老鸨指着桌上的一对金银首饰,冷笑一声:“就这么点儿东西,还想把我家头牌给睡了?王老爷,您看不起谁啊?”
“妈妈,您听我解释。”王德发急了,半老的人了,居然叫了一声“妈妈”。
黄枢下巴都掉地上了,心说自己成了啥?
叫人“奶奶”?
王德发自觉也是不妥,偷偷地抽了自己一嘴巴,难堪得紧。
老鸨仰头继续说:“别以为几句好听话就能混过去,我家仙儿这清白是毁了,但你王家必须把钱给补上!否则,二位今天可不好走!”
王德发看看门口几个横眉冷目的龟公,他一个臭写书的,哪儿敢耍狠?
只一眼便哆嗦,恨不得把灾星女婿给打死。
“您说,要多少钱?”
“三千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
“三千两!”
别说王德发,黄枢都惊呆了,上前一步怒道。
“娘叻!早不来晚不来,老子刚要上床你就来!玩杀猪盘是吧?”
“杀猪盘是啥?”王德发问了一嘴。
黄枢不理会,对着老鸨一摊手:“三千两没有,要命有一条,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老鸨呵呵一笑:“黄公子,你可想好了,三千两是洛仙儿的卖身价,只要……”
“成交!”
老鸨话都没说完,黄枢一口答应。
“成交个屁!”
王德发甩手一巴掌拍在黄枢头上:“你个混账,来鬼混也罢,还想将这风尘女子带回家?一个赘婿,哪儿来的脸皮干这种事?你怎么对得起婉儿吗?一个大男人,有没有点责任心?”
黄枢也含热泪,走到仙儿姑娘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正义凛然地说道:“我虽赘婿,却不逃避责任!我无意冒犯仙儿姑娘,但错已铸成!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姑娘本是良人,却被我污了清白,我若弃之不顾,与禽兽何异?故纵然花费千金万金,我也要把仙儿姑娘买下来,给她一个名分。婉儿亦是个心善之人,定能明白我的苦衷。爹,求您成全!”
“黄公子……”仙儿姑娘口中喃喃,眼眶也有几分湿润了。
话到最后,一滴眼泪夺眶而出,黄枢顺势跪在王德发跟前,声泪俱下:“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婿这一跪,请岳丈大人出钱!”
“啥?我出钱?”王德发指着自己鼻子,目瞪口呆,愣了几秒才怒道,“老子已经栽你手里两千两,你跟婉儿的婚礼都没钱办了,哪儿还有银子给你?你要买就买,自己出钱,老子管不了你这么多!”
“爹的意思是,只要小婿能自己出钱给仙儿姑娘赎身,便可迎仙儿姑娘回家?”
王德发一咬牙:“行!你要真能自己拿出钱来,我女儿也不反对,便让这女人进家门。”
黄枢大喜,立马起身,回头攥着仙儿姑娘的小手认真说道:“仙儿姑娘,你可相信我?”
“嗯。”仙儿含羞点头,应了一声。
“那仙儿姑娘你有多少家底?”
“啊?”
“我看看还需凑多少银两。”
仙儿便从床头拿出一个首饰盒子来:“公子,仙儿这些年的家底都在里面,一共……”
“不用算,都交给我。”
黄枢直接把首饰盒子抱在怀中,回头又对老鸨道:“我现在没三千两,给我一个月时间,把仙儿姑娘照顾好了,一月之后必带着三千两银子给仙儿赎身。”
“我凭什么要给你一月时间?”
“仙儿姑娘已经被我看了,摸了,又亲了,就是我的人了!”说着,又拍了拍怀中首饰盒,“定金都收了,我还能跑了不成?”
把话说完,黄枢给老丈人使了个眼色,然后走到房间门口,扫了龟公一眼:“闪开。”
龟公愣了一下,见老鸨没说话,放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