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那碟金黄色的香煎银鱼。
他之前确实见她夹了一筷子银子,但只闻了下,就放在盛骨头鱼刺的碟子里了。
难怪她给他夹菜时,也有避开那道菜,原来是有腥臭味?
一旁的黄得昌有眼色,忙说:“既然味道不对,奴才这就让人撤了。”
于是,他把那叠香煎银鱼递给了边上的小太监。
黄得昌:“刚从湖里捞出来的鱼,还能做出腥臭味来,你拿去给掌勺的人,让他自个好好尝尝!”
这些厨子,也不知怎么做菜的!
酒过三巡,太子吃的差不多了,他嘱咐几位大臣陪使者们喝酒,就起身准备离席。
经过六王爷身边时,太子和六王爷对了下眼神。
因为他俩饭前就约好了,饭后在六王爷屋里说事。
对上太子的视线,六王爷对太子说:“皇兄,你先去我房里坐会,我一会就来。”
裴玄凌微微点头应下了。
蒋诗诗跟在太子身后,视线落在六王爷身旁,发现六王妃已经没坐在他旁边了,不由得眸光一紧!
果然有诈!
倒是礼部尚书宋福和几位皇子一直在和六王爷喝酒。
尤其是宋福,一边劝酒,一边劝六王爷入礼部。
“六王爷,老夫为官多年,从未见过你这般才华横溢,聪敏绝伦的年轻人,你一日不入礼部,老夫心中便一直有个遗憾......”
待蒋诗诗跟着太子离席,仍能听见宋大人相劝的声音。
片刻后,黄得昌将太子、蒋诗诗带到画舫内的一间客房。
“殿下,船上房间有限,奴才给您和蒋美人挑了件稍微宽敞点的客房。”
黄得昌在前边带路。
什么?听黄得昌的意思,她要和太子睡一间房?
蒋诗诗走进客房一看,房间倒是挺宽敞的。
一间客房被隔成了里间和外间。
外间是见客的书房,只摆了桌椅和书柜。
里间摆了木柜、木施、以及一张雕花床。
而且,那张床还挺窄的!
前世,她一门心思搞事业,感情方面完全就是一张白纸。
如今和太子才认识不久,两人便要睡一张床,这会不会太快了点?
可她是太子妃嫔,黄得昌这样安排是没问题的。
蒋诗诗面上强装淡定,内心却慌的一匹!
倒是候在门外的春杏心里乐开了花,看这样子,小主今晚注定要侍寝啦!
裴玄凌随意看了眼房间,就对蒋诗诗说:“孤和六弟有要事商量,你若是累了,就先歇息。”
蒋诗诗点头应了,同时松了口气。
如此,便能避免同一时间上床睡觉的尴尬了。
太子和黄得昌离开后,蒋诗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她往床上一躺,“春杏,你过来帮我压着脚,我做几个仰卧起坐。”
出门在外,没有运动器材,场地也有限,只有做仰卧起坐了。
春杏听话的帮蒋诗诗摁住了脚踝。
蒋诗诗把双手放在耳后位置,一个接一个地做仰卧起坐。
然而才做了几个,刚出门的太子就返回了房间,恰好看到女人躺在床上起起落落。
吓得春杏立马松手,福身见礼。
蒋诗诗仰卧起坐做到一半,诧异地问:“殿下,您不是和六王爷有事么?”
“孤有东西落在这了。”
裴玄凌从屋里的柜子上取了一本书,又从书中夹层取了一张纸,塞进了袖袋。
拿好东西,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你这又是作甚?”
“锻炼身体啊。”蒋诗诗回答得理所当然。
裴玄凌也没多问,反正她一直都是这般奇奇怪怪。
加之他还有事要忙,来不及多说什么便匆匆离开。
太子离开后,春杏继续配合蒋诗诗做仰卧起坐。
见自家小主身体如此有力,比以前不知强了多少,春杏既感到欣慰,同时又有些担忧。
“小主,咱东梁国女子讲究的是纤瘦娇柔之美,女子们不仅要维持纤细苗条的身材,学的也是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之类的技能。”
“您不控制饮食倒也罢了,却成日做这些个力量动作,还美名其曰是锻炼身体,在奴婢看来,只有习武的男子,或是干重活的莽汉才像您这般,且一旦时间长了,那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