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这一下出手极重,橙猛眼见闪躲不及,只好将身体稍稍后仰,旋即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已经狠狠砸下。
橙猛本以为定无幸理,正准备闭目待死,谁知沙摩柯的这一下却是砸在了马头之上,战马立时脑浆迸裂,连哀鸣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直接扑倒在地。
骑在马背上的橙猛因事先毫无准备,战马倒地后便将他压在身下,一时难以脱身。
沙摩柯哈哈一笑,收了铁蒺藜骨朵,大声说道:“你且回去,叫你家将军换个人再来战我,若是还胜我不得,便不许再入镡成县半步。”
橙猛挣扎着站起身,拿上武器返回本阵,来到士茂面前猛然双膝着地,跪拜道:“主公,橙猛无能,请主公治末将死罪。”
士茂翻身下马,扶起橙猛道:“阵前拼斗,免不了有输有赢,显烈无事便好,不需如此自责。况且蛮酋虽勇,我却也不惧他,显烈速回马上,我自遣将胜他。”
自有人牵来战马交给橙猛,士茂也上了马背,大声喝道:“彭章何在,还不速速与我将此人擒了。”
彭章领命,纵马出阵,挥刀直取沙摩柯,九尺的身高,让彭章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座小山似的,给逐渐接近的沙摩柯一种泰山压顶之势。
沙摩柯眼中精光一闪,暗道这才是对方最厉害的人,当下一纵马,挥舞铁蒺藜骨朵迎上去。两人兵器一交,都感觉到对方似有千斤巨力直压而来,这一番力量比拼竟是旗鼓相当。
彭章因沙摩柯放过橙猛一马,所以对沙摩柯甚有好感,当下勒马笑道:“好个蛮酋,再来。”
“怕你不成。”沙摩柯应了一声,重又举起铁蒺藜骨朵攻向彭章。
二人以力斗力,期间根本无任何花俏可言,只听得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时不时还有火花迸出,足可想见其力道之猛。
士茂在后方看得暗自点头,不愧是五溪蛮王,勇猛不下于彭章,若能得他相助,再收拢武陵蛮兵,以后与各方诸侯争锋,无疑便多了几分胜算。
此时,二人交手已不下百招,却犹自精神抖擞,拼斗不休,只是苦了胯下战马,眼见战马体力不支,彭章挡住沙摩柯打来的铁蒺藜骨朵,说道:“战马体力不支,你可敢与我下马再战?”
这个提议正合沙摩柯心意,哪有不从之理,当下两人齐齐下马,赶开战马后,便又厮杀在一处。
沙摩柯毕竟先前与橙猛力战良久,气力消耗了不少,又过百招,体力逐渐不支,最终被彭章觑准时机用大刀侧面扫在腹部,顿时疼痛难当,本就微微颤抖的双手更因这一扫而拿捏不住,铁蒺藜骨朵一下从手中滑落。
彭章本就没有杀死沙摩柯的打算,见沙摩柯已不能再战,便收手说道:“我家主公让我不取你性命,如今你输了,还有何话可说?”
沙摩柯忍住疼痛,冷哼道:“我便让出镡成县城便是。”
得了沙摩柯此话,彭章找回一旁战马返回本阵,对士茂说了,然后士茂便带着彭章狰虎二人纵马上前,在距沙摩柯十余步的地方停住,道:“蛮王重守信诺,真乃真性情之人。方今天下大乱,蛮王何不随我一起征战四方,如此岂不大快人生。”
沙摩柯也已找回了战马,骑在马上先看了彭章一眼,再看向与自己一般身高的狰虎,最后才将目光停在士茂身上,听士茂这样说,当下冷哼一声,说道:“镡成县城你自去取,我这便率领族人撤出此地,只是我有一言要劝告将军,将军取了武陵之后,还请不要过分相逼于我之族人,否则我五溪十数万健儿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辈。”
“这个自然。”士茂点头应允。
沙摩柯见士茂答应,朝士茂微一拱手,径直拨马离去。
见沙摩柯离开,士茂微微一叹:“可惜此人终究不愿相助于我,着实可惜。”
沙摩柯带着三万大军撤离,镡成县城内的五溪蛮兵也都撤走,士茂率大军到来时,城内汉民百姓皆迎出城外,欢呼庆祝。
刚脱离蛮夷控制,他们才不管士茂到底是何身份,只要不是蛮夷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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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自出兵零陵以来,数日间便连下两城,其后大军长驱直入,沿途各县城皆不战而降,六千人马逐渐向泉陵城逼近。
眼见黄忠已深入零陵,留守桂阳郡的魏延立马行动起来,先是曲江四千人马立刻分出三千人返回桂阳治所郴县防守,然后自己亲率五千交州士卒北上,除留下一千人驻守耒县保证后方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