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凌。”
声音不浓不淡,却蕴藏着绝对的威严,褐衣男子止步不前,却握紧手中的剑,时刻待命。
马车内,梁萧以绝对地姿态压下马车中的男子,眉目寡淡凉薄,厮杀时沾染上点点血渍,顺着她的额角流落,滴在男子的胸口上,那雪白的月牙锦袍,混合着鲜红的血滴子,竟是异样的妖艳。
“引蛇出洞,一网打击?”
梁萧泛着冷厉的声音响起,孕育着绝对的寒凉和冷漠。
男子狭长的凤眸闪过诧异,丝毫没有将眼前充满暴戾气息的男孩放在眼底,也丝毫没有因自己的咽喉被对方死扣而产生任何危机感,而是轻声问道:“何以见得?”
在没人看见的角度,他袖中的手,原先准备好将对方一击毙命的冰魄银针,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已消融殆尽,残留着的,不过是一缕轻烟,从他的袖中缓缓飘起。
梁萧一腿压在他的胸膛上,一手锁住他的喉咙,点墨黑瞳闪烁着愤怒的火光,怒瞪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何以见得?诱饵在前,埋伏在后。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她不是笨蛋。
擦身而过时,他分明势单力薄,而在那群黑衣人出现之后,立马就有大批暗卫死士出现,时间算得如此精巧,鬼都知道那是在引蛇出洞。
梁萧五指骤然收紧,像是看不到身下之人发紫的脸色,只是继续咬牙切齿地说:“别告诉我,那几只丧家之犬不是因为你们的追赶,才兔急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