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庄庄主祝朝奉宣告生病,和李应的装病不同,他是真病了。
儿子去征服扈家庄,结果铩羽而回,还气走了栾廷玉,祝家庄的盟主地位已经成空,那两家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敬他。
看老父亲听完哥俩的话就身体不支倒在床上,祝虎来了脾气:“都是庄里那些贱骨头吃里扒外不肯用力,枉费咱们平时对他们的照顾,我这就找几个出来打上一顿,让他们知道厉害。”
祝朝奉喊他不住,更是急火攻心,躺在床上张着嘴喘气,祝龙忙派人去请郎中来。
祝虎来到外面,对袁文魁说:“你带人,把在扈家庄前怯战的人抓几个来,绑在庄前抽打!”
袁文魁不解道:“二少庄主,当时只我们几个对战,也不需要庄兵出战啊?”
“后来我和哥哥冲的时候,可都是畏战不前,连你也一样!”
“要这么说,我更没法去绑别人了,二少把我绑了就是!”
袁文魁是赌气说的,没想到祝虎一股邪火要撒,这时也不管不顾地说:“以为我不敢吗,你们就是我祝家的奴才,还敢顶我,来人,把袁文魁绑到柱子上去!”
几个亲卫在那里都看着袁文魁,没人动手,祝虎暴怒,就近抬脚将一个庄丁给踹倒在地:“我的话不好使啊?”
那个趴在地上不肯起来,祝虎又踹下一个,袁文魁看不过去,喊道:“你们听少庄主的,把我绑起来吧!”说罢自己走到柱子那里,把手背在柱子后面。
两个亲卫低着头过来,给袁文魁松松地绑了两道。
祝虎见制住了袁文魁,又对那两人喝道:“再去抓几个来,让所有庄兵都过来看不听话的下场。”
过了一会儿,庄兵们陆续都来了,但再挑人就跳不出来,因为当时大家都是一样的,祝虎有了主意,把当时排在前头那几个人叫了出来,让亲卫绑在柱子上。
“要不是你们前头的不走,后面队伍怎么会不往前冲,该罚,每人抽十鞭子!”
见亲卫不肯动手,祝虎亲自拿着鞭子从袁文魁开始抽打,把庄兵们也看懵了,互相询问:今天去扈家庄,胜的只有袁文魁一个人,怎么反被责罚了。
只有袁文魁自己清楚,落在身上那鞭子毫不容情,是因为自己胜了,反让两位少庄主没了面子。
祝虎抽得来劲,另外那五个庄丁的鞭子都是他一个人抽的,完事后还有些未尽兴,饿虎一样的看着众庄兵。
这时祝龙出来了,喊他弟弟:“爹的情况不好,你别在这玩了。”
祝虎才对着众人喊道:“都看好了,下次再不听话,这就是样子!”然后进了屋子。
亲卫们赶紧过来帮袁文魁松绑,袁文魁没等他们动手,自己就把绳子挣开了。
“各位兄弟,祝老太公要是没了,这哥俩都是不成器的东西,不值得辅佐,我袁文魁这就离开,祝家庄有什么情义,这十鞭子也够还了,咱们就此别过!”
“袁大哥你要去哪?”
“不知道,先找找师父吧!”
有几个庄兵就说道:“带我走吧,万一又跟扈家庄李家庄打仗,真是下不了手啊!”
——
栾廷玉是个重承诺的人,他以为自己是祝龙他们的师父,跟扈成大包大揽地认了输,要回祝虎,没想到祝龙翻脸就不认账,还要和扈家庄打仗,让他很没面子,好像是骗了扈家庄。
带着自责的心理出了庄,慢慢向东而行,自己孑然一身,在祝家庄多年,这次负气离开,还真不知道往哪里去栖身。
走到肥城地面时,被袁文魁追上了,他带着十几个自愿追随的庄兵,一路打听着师父的形貌,这时终于见到,高兴地大喊师父。
栾廷玉回身见是他们,以为是祝家庄派出来找他的,心里有了一丝暖意,嘴里却说:“你们追来作甚,我已然离开就不想回去啦!”
袁文魁呵呵笑着说:“对嘛,谁回去啊,我们是来投奔师父的。”
听他们说了别后的情形,栾廷玉气道:“这是天要亡祝家庄啊,要是祝彪在,断不会如此行事。”
袁文魁哂笑道:“那也难说,他要是省油的灯,也不会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这么说,我教的徒弟没个能成事的?”
“哪有啊,我不是还行!”
袁文魁离开祝家庄,人也开朗了许多,倒让栾廷玉不好意思了:“其实我教你的没那哥仨多,是你天资好,自己肯用功。”
“那就接着教呗,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