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子殿下送她回来的”?
张勇摇头:“听下人们说是太子身边的侍卫送回来的,送到府门口就离开了,我进来这会儿何大夫才进院”。
鱼清越点头:“你回去吧,好生照顾张大娘”。
张勇说了一个“是”之后离开!
翠竹苑
鱼清瑶冻得瑟瑟发抖,脸色青紫,连嘴唇都是乌青的。
何大夫命人准备一桶热水,又往浴桶里放些药材进去,让鱼清瑶药浴。
然,又命人煮一碗姜汤让鱼清瑶喝下!
“药浴一刻钟,下官再看,烧退下来就没事了”。
江柔妤沉着脸坐在房中,看着绿叶伺候鱼清瑶药浴。
“小姐怎么会落水”?
江柔妤见鱼清瑶面色好些沉声问绿叶。
绿叶支支吾吾不敢说,鱼清瑶看了她一眼,让绿叶实话实说。
“是小姐让奴婢推她落水的”。
绿叶崔着头声音细如蚊。
“小姐让你推你就推……”,江柔妤欲要发火想着何大夫在外边硬生生将怒火压了下去。
“姨娘也不要生气了,女儿只是想赌一把,但,女儿赌赢了”。
太子救了她,她就是太子的女人了,自然也就是太子妃了。
“你呀”!
江柔妤气总算是消了些。
“以后,万不能这般冒险了,为了目的而赌上自己身家性命,不值得”。
江柔妤是在告诫女儿也是在告诫自己,没命享受,做什么都是徒劳。
“女儿再不会了”!
想着自己快窒息的那一刹那,太子久久不下水救她时,她的心沉入谷底。
但看到太子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曙光,太子英俊的脸庞是那样吸引人,那样帅气,深深印在她脑海里。
值了!
一刻钟后,鱼清瑶走出浴室。
何大夫为她把脉。
“烧算是退了,下官开些驱寒的药方,每日三服,调养几日就没事了”。
何大夫开好药方便离开了相府。
鱼清瑶和衣躺在床榻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暖炉里炭火快熄灭了,江柔妤怒吼:“你们这些做奴婢的是干什么吃的,暖炉里炭火没了也不知道往里添些,一个个的都是饭桶”。
绿叶赶紧跑去拿炭火,出门便看见门边上放着一箩筐银丝炭,捡了一些添进暖炉里。
江柔妤坐在鱼清瑶床榻前,时不时的摸摸她额头。
“太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救了你,想必这会儿正在宫里跟皇上谈及此事,晚些,宫里应该就来人了”。
“做成了太子妃,也不枉费你一番心思,只是,苦了你自己了”。
江柔妤抚摸着女儿额头,很是心疼。
“一些东西想要得到,免不了要付出点什么,也免不了一些特殊手段,女儿知轻重,姨娘放宽心就是”。
鱼清瑶宽慰着姨娘江柔妤!
暖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房中很暖和。
“一会儿你父亲回来,知此事定会为你高兴的,你父亲说过,只要你与太子事成,他便让你以嫡女的身份出嫁”。
“这样,你在宫里,旁人也不敢怠慢了你,门第固然重要,但身份更重要,太子妃的身份是太子给你的,嫡女的身份才是你硬实的后盾”。
“凡事能为你争取的,姨娘都会为你争取”。
鱼清瑶看着自己姨娘,顿时倍感温暖。
“女儿成了太子妃,姨娘您的身份也得往上抬一抬了,哪有太子妃的母亲是姨娘的”。
“姨娘为女儿争取,女儿也要为姨娘争取,咱们想个法子,让咱们相府再无梧桐苑”。
鱼清瑶眸中划过狠厉!
说起梧桐苑江柔妤蹙了蹙眉,她送那银丝炭去梧桐苑都一天时间了。
按理说鱼清越母女该中毒身亡了才是,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传出鱼清越母女身亡的消息?
难不成那银丝炭没送到梧桐苑?
狐疑中江柔妤叫来翠姑姑问话。
“奴婢盯着那两名下人送进去的,不会错”。
这时候绿叶又往暖炉里添了些银丝炭。
“难不成鱼清越母女还没有烧那些银丝炭”?
翠姑姑点头:“估计是,不然都这时候了,她们母女身亡的消息还没传来,那白木灰遇火毒性有多烈,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