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黑鳞蛟人扎入大海没过多久,北海海面狂风大作,天空的艳阳躲进乌云。气温随之骤降,竟然稀稀落落地飘起了雪花。
六月飞雪,在历史上并不多见,上一次还是在窦娥时期。
彭开朗被狂风吹得直打哆嗦,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对张大胡子埋汰:“都怪你杀心太重,老天都发怒了,你看,遭报应了吧。”
张大胡子气不打一处来:“怪我个毛线,不就是杀几条鱼儿么,犯不着吧,你又怎么知道遭老天的报应?”
彭开朗道:“当年窦娥冤情未雪,老天发怒,六月的气温与冬天一样,今日的气象怪异,有异曲同工之理,肯定和你刚才杀鱼有关。”
“我呸,和我有关?你怎么不说和你自己有关?”
两人吵着吵着,海天交接处,似乎有一条浓重墨线,滚滚奔来。其声如雷,轰轰烈烈,震得彭开朗耳膜难受极了。
张大胡子听到雷声,赶忙捂着耳朵,望着波澜壮阔的海面,心里怵的发毛。一阵又一阵惊涛拍岸,已把他的渔船彻彻底底掀翻。
张大胡子见状,心在滴血:“哎呦喂,我的渔船,这...这可是老子吃饭的家伙,这...这可如何是好吖,该死的老天爷,赔老子的饭碗...赔老子的渔船...”
话音刚落,岸边的那艘渔船被巨浪一卷,摇向半空,直噔噔地摔向沙滩,朝着张大胡子砸来。
却说张大胡子的渔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足足有五十吨重,但面对大海狂风巨浪,犹如树叶一般毫无反抗能力。五十吨重的铁疙瘩往张大胡子招呼上去,够他喝几壶的了,就算不死,也嘚残废。
彭开朗眼尖,牵着张大胡子的胳膊奋力往左边一拽,两人同时失去重心,滚土豆似地滚出十几米远,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渔船船艄砸进沙滩,硬生生把地表破开五米见圆的大窟窿,而这个大窟窿正好是张大胡子刚才所站的地方。
“好险,好险,若不是彭爷出手相救,老子已经变成一摊肉泥了。”张大胡子拍着胸膛,心有余悸说道:“看...看来...的确是我遭报应了。”
彭开朗肯定道:“你现在应该相信了吧。你手段过于歹毒,杀鱼不眨眼。”
张大胡子平生杀鱼无数,良心并未受到谴责,只因彭开朗刚才救了自己性命,于情于理,不便反驳上述彭开朗的台词。
稍时,双方无言。
只是刮来的海风寒冷刺骨,不像是六月份该有的温度,张大胡子如堕冰窖,嘴唇冻的发紫,惊恐万分:“彭爷,老子...老子出海半生,从未...遇到过这种鬼天气,你...你快算一卦,到底是哪门子的玩意儿。”
彭开朗感觉事情有点蹊跷,拿出右边腰间的拐钉枪头,道了一声:“变!”拐钉枪头瞬间成为抽签竹筒,摇出一签。
彭开朗手里拿着签儿,聚精会神念:“泽中千足彘,水居千石鱼。民间犹有黑猪渡河之谚,谓云气连缀过溪者,即群魔乱舞之兆。”
张大胡子气极,冻的直跺脚道:“你们这些算命先生总是文绉绉的,老子...老子没念过书,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玩这种文字游戏,快...快说人话,都...都快冻死老子了。”
彭开朗对风水堪舆深有研究,知道此种天象乃群魔乱舞的异象,主大凶。来不及给张大胡子以解释,裹紧身上仅存单薄的衣物,望着远海深处,神不守舍地挤出八个汉字:“海啸!张...大...胡...子...快...跑...”
“跑”字尚未说完,五十几米高的惊涛骇浪转瞬即至沙滩上,幸亏彭开朗、张大胡子有些武艺,腿脚还算跑的快,要不然会被海啸冲个人仰马翻,甚至淹死不可。
突如其来的变数,使得首都市民手足无措,近海的群众纷纷往闹市区逃离,只要赶不上的,皆被海啸无情吞噬。
海啸过后,淹死的人不计其数,仿若人间炼狱。
不一会儿,潮水退却,滩头上突然涌现出4000余只大型黑鳞蛟人,面像极其丑陋,黑压压一片,体重达六百余斤,全身披着尖刀铠甲,宛若深海中的海洋怪物。
彭开朗一边跑,一边往后张望:“我Giao!张大胡子,你爷爷说的一点没错,大的黑鳞蛟人果然有大棕熊那般大。”
张大胡子紧跟在彭开朗身后,跑得气喘吁吁:“彭...爷,到现在你还有这样的雅兴,我们逃命...逃命要紧。”
“嘿嘿,你刚才不是杀那些小的黑鳞蛟人很得意么?如今它们的爸爸、妈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