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刮来,沁入皮肤,极痒且痛。没办法,彭开朗只好拢着袖口,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几乎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昔日繁华的首都,流光溢彩。可如今,静谧到可怕,每一栋摩天大楼黑漆漆的,像是成百上千根黑色柱子耸立云端。城市唯一的亮光来自于路灯,昏昏沉沉,如同大海深处的瞭望灯塔,稀稀落落,肉眼可数。
彭开朗用羽绒服后面的帽子包裹着头,他仿佛幽灵一般,一个人游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
北风呼啸,路已结冰,湿滑的紧。
他放慢脚步,环眼瞥去,发现道路两旁的铁栅栏损毁严重,七零八落散于地面;沿街大部分店铺卷闸门皆咬破了一个大洞,阴森森,整齐齐。不消想,肯定是黑鳞蛟人搞的破坏;不远处,公交汽车、的士、小面包等首都交通工具不约而同都少了橡胶轮胎,露出光鲜闪光的钢铁轮毂,有的车甚至连轮毂都不翼而飞,想必都做了黑鳞蛟人的美味佳肴。
总的来讲,黑鳞蛟人对首都造成的破坏无以复加,罄竹难书。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祖传的拐钉枪头被彭开朗牢牢握在手中,以防黑鳞蛟人搞突然偷袭。
彭开朗由于过分紧张,手心里冒出大量汗水,湿湿漉漉,和着寒风从手中吹过,汗水立时结冰,坚如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