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开朗沉思片刻,心计已定,说出了首都变电站的计策。
他说,只要把4000多只黑鳞蛟人引到首都变电站,变电站的电压高达十几万、甚至是上百万伏,必然会将黑鳞蛟人电的鱼仰马翻,死无葬身之地。但这个计策有个难点,怎么引诱黑鳞蛟人去往变电站,倒是个无解的症结所在。
张大胡子听罢,说道:“你别看我,老子是不会去当诱饵,引黑鳞蛟人前往变电站的。彭爷,你还是另请高明,老子不和你趟这浑水。”
彭开朗听罢不悦:“张大胡子,你奶奶的刚才还跟我说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呀。”
张大胡子十分不屑:“哈哈,我是说过。看菜吃饭,量体裁衣,但我没说当诱饵去送死啊。”
彭开朗听到看菜吃饭,量体裁衣这八个字,伸手捞了一把空中雪花,抬眼望了望体育馆废墟中的那口大锅,对张大胡子道:“张大胡子,你看见那口刻有雕盘绮食大锅没?”
张大胡子顺指望去,体温馆废墟中央确有一口大锅,直径应该有5米,周身结白,是用冰雕的,“雕盘绮食”四个大字,清晰可见。
张大胡子适才只顾着开挖掘机与4000多只黑鳞蛟人搏斗,至于体育馆中央有这么一口大锅,居然忘却观望了。他问:“雕盘绮食,有什么说法?”
“呵呵,你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彭开朗嘴角挂着一丝诡异。
“呃,彭爷,你...你不会坑老子吧?”
“怎么会呢?现在黑鳞蛟人已经逃之夭夭,我们如今很安全。我只是让你去看看那口锅,坑你从何谈起?”彭开朗不满意张大胡子出尔反尔,意欲让他自食其果,彭开朗明知道锅内全都是人血、人的头颅、人的肠胃、人的毛发等组织,别说去看了,哪怕嗅上一嗅,顿觉毛骨悚然。
彭开朗可不敢亲自去看锅内,强装镇定,倒是怂恿张大胡子去看,好给他一个“意外惊喜”。
“说的也是。”张大胡子不知是个坑,反而往里面跳。说完,捋起袖子,越过倒塌体育馆废墟,缓步移到锅边,他抬头望了望,锅高约3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就是不知道锅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张大胡子首先看了看字,说道:“彭爷,你过来看看,‘雕’字最后几笔,为啥只三横,是哪个龟儿子尽写错别字。”
彭开朗走了过来,忽悠道:“错别字有什么好看的?我是让你看看里面。”
“哦。”张大胡子应了一声,试着往上一跳,用手掌攀在锅沿处,来了个引体向上。
眼睛高于锅沿时,张大胡子只见锅内全是殷红的人血,几个人头兀自飘荡在血水之中,一沉一浮;断手断脚充滞着锅内,几欲阻塞血液的流动;除此之外,还有人体的粪便从锅底翻滚上来,黄澄澄、闪亮亮。
张大胡子吓得断了气,脸面青肿,大声喊了一句:“妈?!我死了!”不由自主地从锅口摔将下来,不偏不倚,头朝地,一个倒栽葱插进雪里。
彭开朗听到张大胡子叫喊,立即来至雕盘绮食锅边,低下身子,发现张大胡子好似断了气,仓皇之间,提着他的腿,拔萝卜也似,好不容易将他拖出雪里。
彭开朗只是想和张大胡子开个玩笑,结果弄巧成拙,张大胡子俨然被吓昏过去。
没办法,彭开朗捧了一堆雪,往张大胡子脸上洒去。
过了许久,张大胡子被雪浇醒,全身发疯般的直哆嗦:“妈?!别...别靠近我...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撑着地面,畏畏缩缩往后退却。
没办法,彭开朗一拳打了过去,击中张大胡子面颊,厉声曰:“张大哥!我是彭开朗呀。”
“你不是彭开朗!你不是彭开朗!我是谁,我又是谁啊!啊...啊...”张大胡子吃痛不小,掩面奔逃,发了疯的奋然离开体育馆废墟,生怕锅内魔鬼尾随而至。
彭开朗抽身硬拽,都没能拽回张大胡子。
很显然,他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已经将张大胡子吓的失心疯了。
彭开朗来不及道歉,张大胡子早已三步并两步,跌跌撞撞消失在风雪之中,徒留彭开朗孤零零的杵在原地。彭开朗内心极度愧疚,不该忽悠张大胡子去看锅内情况,事已至此,后悔亦无用,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变电站之计还未实施,便少了个有力帮手。
说到怎么引诱黑鳞蛟人前往首都变电站,答案就是这口雕盘绮食巨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