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开朗一边想,一边思着怎么降服张大胡子,唯今之计,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那么,对方的破绽在哪?这是个问题。
彭开朗望着张大胡子布满血丝的眼睛,彭瘆得慌,忽见其额头上的大包肿的厉害,继续想道:“咦?张大哥从雕盘绮食巨锅掉落,好似是头先着地的,莫非他额头上的包是那个时候撞伤的?哈哈,我好像明白了,他之所以会发疯,与额头上的大包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淤血不除,人难清醒。”
彭开朗虽然不懂医,但见过长疖流脓,脓流尽,疖子才会好。张大胡子额头上的包肯定内含淤血,阻挡了脑回路,才会得这种暂时性的精神失常。
彭开朗十分佩服自己是个天才,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候想到办法,他收了枪头,双手叉腰,嘚瑟的摇着大腿,回味着天才的味道。
嘚瑟尚未完,张大胡子重整了步法,掂着刮鳞刀恶狠狠地扑了过来,一道又一道的寒光在超市内飞舞,犹如万千只萤火虫挥洒自如,不用想,又是一记拼命的杀招。
整个超市内,张大胡子是彭开朗挥之不去的梦魇,若不能打赢他,彭开朗凶多吉少。
刮鳞刀的威力可观,所到之处,鸡飞蛋打,毫无完物。彭开朗已经感受到刮鳞刀的噬血,只能绝地反击。
而这一次,要打中的不是刀,而是张大胡子额头上的大包,只有把包内的淤血破除,张大胡子或许会恢复神志,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彭开朗只有试上一试。
但如何才能刺破张大胡子额头上肿胀的大包,这需要冒着被刮鳞刀砍手砍脚的风险,稍有不慎,彭开朗的手臂都不能保全。
由于刮鳞刀如流萤飞舞,密不透风,兀自护住张大胡子的面门,彭开朗一时无法下手,只能用拐钉枪头与其一拼,且战且退。
两人又继续大战一百回合,彭开朗依旧找不到突破点。
彭开朗再思:“有了,前面攻不进,我何不从张大胡子身后下手。刮鳞刀刀风只护住其面门,没有护住其后脑勺,我只要从背后扔出拐钉枪头,枪头转弯后,必中张大胡子面门。不过,我力道必须拿捏准确,如果力道小了,就会被刮鳞刀格挡;力道如果大了,会把张大哥杀死。这两种结果,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说时迟,那时快。
彭开朗以退为进,左脚踩在超市货架上,右足凌空一蹬,来了个鹞子翻身,往前飞了二十米远,突然出现在张大胡子身后。
尚未等到张大胡子反应过来,手中的拐钉枪头如同一枚回旋镖,扔了出去,拐钉枪头从张大胡子左耳畔经过,然后转了个180度的弯,直击其面门。
彭开朗大喝一声:“中!”
拐钉枪头转弯后,不偏不倚插入张大胡子额头上,刺破肿胀的大包,淤血顺着枪头溅了一地。
只听张大胡子闷哼一声,向后栽倒,后脑勺重重的砸在超市地板上,发出雷鸣一般的轰轰声,然后四肢僵硬,一动也不动的昏死过去。
彭开朗生怕杀了张大胡子,赶紧奔了过来,俯身查看张大胡子的伤情。拐钉枪头只是擦破了大包,没有陷入脑中,不然的话,张大胡子岂有命乎?
论武功,看来彭开朗还是棋高一招,有勇有谋,不愧是彭祖222代传人,没有给祖先丢面子。
接着,彭开朗从张大胡子额头上拔出拐钉枪头,在超市内找了一些碘酒、纱布之物,帮助张大胡子包扎了伤口。当然,彭开朗的屁股上曾经挨过一刀,也需包扎包扎。
恶斗停止,彭开朗终于可以放心的休息一阵,只等张大胡子醒来。
这时,天已渐渐亮了,彭开朗掏出手机,已是早上8点上班时间。他隔着超市玻璃门,望了望地铁站台,空无一人,看来首都市民没有一个敢出来,否则站台也不会一个人影也没有。而张大胡子这一倒地,居然睡到了这天的半夜时分。
一整天,彭开朗无所事事,在超市泡了包泡面,搞了几瓶啤酒暖了暖胃,还吃了几只鸡腿。饱餐过后,和着棉被也睡了一天。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里,彭开朗仿佛感觉鼻子痒痒的,他睁开双眼,只见张大胡子将超市扫把上的棕叶毛,塞在他鼻子里。
彭开朗撇开头去,啐道:“嘿,你个香蕉板啦啦!张大胡子!你浑蛋!”
“怎么样,我这扫把毛好不好闻?”
“一点都不好闻,扫把是用来扫地的,而不是用来捅我鼻子的,快放回去。”
“哦,那我先将扫把放回原处,请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