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开朗心底问肠:“这几个流浪汉言之有理,在这里打,影响极坏,天桥的左邻右舍实在太多了,自己以后还要在这一带混哩。既然这里打不得,但换个地方打,这总可以了吧。”思未绝,彭开朗把手里的香蕉皮一扔,捂住肚皮,叫道:“哎呦,我肚子痛,我要拉屎。”
“少耍花样,先给钱,再拉屎也不迟。”
“我真的受不了了,估计是吃香蕉吃的太多了。倘若如此,我只好在天桥下就地解决了。”彭开朗一边气喘吁吁,一边真的解开皮带,意欲在光天化日之下,躲在自己的算命桌旁,拉起了大便。
这突然的变故,的确让这四位流浪汉感到格外吃惊。本来,他们四人就已经怀疑彭开朗借解手为名,行溜走之实,决不允许他临时上厕所。
当看到彭开朗解开皮带,蹲在桌子底下,臭屁响个不停,方才明白他不是故意做作。
流浪汉头领收起掌法,摆手曰:“停、停、停,彭爷,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不嫌害臊,我们都嫌害臊。在天桥底下拉大便,成何体统?你快去快回。”
彭开朗见听,从桌子底下露出半个头来,故意说:“不不不,我已经忍不住了,拉屎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行了,行了,你快点去上厕所。倘若拉在这里,我们四个要揍死你。”流浪汉头领如是说。
彭开朗要的就是这一句话,招呼也不打,装腔作势地搂起皮带,脚一边深、一边浅的踱进最近的公共厕所。
同时,流浪汉头领仍旧怀疑彭开朗会耍什么花招,吩咐他手下三个人守住厕所门口,静等彭开朗出来。
哪知这一等,便是半个多钟头。
四位流浪汉立即感到不对劲,三三两两冲进男厕所,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们大呼:上当!
又跑到天桥底下,发现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彭开朗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流浪汉头领肺都气炸,说道:“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相信彭开朗不回这狗窝。兄弟们,我们只要在这里等待,一定会有所收获。”
“是的,老大。”另外一位流浪汉继续嚷:“彭开朗倘若被我们抓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痛扁他一顿,真是气死人也,那厮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我们,着实怨气难消。不削他,难道还有天理吗?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厕所里面逃跑?”
流浪汉头领听了,百思不得其解,言之:“按道理来说,咱四人都堵在厕所门口,那里是彭开朗的必经之地,没道理让他走脱,难道他还会分身术不成?不不不,一定是有什么地方给漏算了。”
原来,彭开朗趁着四人未留意,上的是女厕所,而不是男厕所。
就算那四名流浪汉在男厕所门口守着,哪怕守个三年五载,他都不会出来。
人都有惯性思维。
以为男人一定就要上男厕所,所以那四位流浪汉想都没想,只是知道彭开朗向厕所靠近,然后才后脚跟进。
殊不知,彭开朗进入女厕所藏着,大致躲了半个小时以后,发现四位流浪汉悻悻而走,他便趁机从女厕所悄悄地溜走。加之男厕所的门口在东,女厕所的门口在西,导致四位流浪汉扑了个空。
谁都未曾想到,彭开朗居然能厚着脸皮,进入女厕所躲藏,当真是始料未及。
这时,彭开朗偷偷地瞄了一下天桥底下,发现那四位流浪汉就在自己的摊位前徘徊,久久未曾离去,他嘀咕道:“天气这么热,反正没什么生意,你们爱在那里,便在那里。老子现在就去彭祖酒店找艳姑娘耍耍,喝喝下午茶什么的。”彭开朗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腰上挂着一串香蕉,趾高气昂地来到彭祖酒店大厅。
大厅装备有远大中央空调,比起户外凉爽许多。
彭开朗一边在大厅里吹着空调,一边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艳姑娘退房了没有?我先去找服务员问一问。”
经过询问得知,艳姬并没有退房,而是一大清早出去办事去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你知道她出去办什么事了么?”
“这个我知道,她是在打听张大胡子的下落。”
“张大胡子?艳姬打听他做甚?”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彭开朗嘴都气歪了,暗忖:“张大胡子,张大胡子,你这个见利忘义的东西。不仅抢走了我的‘首都优秀市民勋章’,现在还要抢走我的女人,老子和你没完。张大胡子现在在远海捕渔,一时半会还回来不了。嗯,倘若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