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水龙头的彻底打开,泳池内逐渐从干涸变得湿润起来,起初没于脚踝,再后来便有齐腰深了。
李大掌不管泳池满不满,只顾着嘴对着水龙头灌了个饱,他大口大口喝着自来水,直至打嗝为止:“嗝...嗝...四弟快来,这里的水,管够。”
“来了。”朱四喜趟着齐腰深的水,推波斩浪,先摘掉N95口罩,然后把头伸到水龙头底下,亦喝了个饱。
泳池不能继续再待了,两人一齐跳到泳池旁边的空地上,静静的看着。待到水深1米6左右,李大掌拧紧水龙头,对朱四喜笑了一笑:“哈哈,So easy!四弟,咱们大功告成。”接着埋汰起来:“这彭祖酒店的办事经理也不是人,明明水管没有坏,说的煞有介事一般,害得咱俩在这儿暴晒了一个下午。”
朱四喜兀自拧干湿嗒嗒的衣服,坐在空地上的椅子上,回了一句:“经理当然是人,是人才会犯错,我估计他也没弄明白怎么个事。不管怎么说,今天没有白来。”
“哦,为何?”
朱四喜低语:“看住了艳姬,使其不会对彭开朗施以毒手。”
李大掌摆了摆手:“你别说彭开朗了,自从我们来,他就睡在床上。你再看看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这懒鬼还赖在床上不起来。”
两人会意,同时转过头,隔着窗帘缝隙看见床上确实有一截长有腿毛的脚,虽然看不到彭开朗的全身,但这双有腿毛的脚确属彭开朗无疑。
却说彭开朗险些被艳姬吸了阳气,要不是李大掌、朱四喜及时赶到,他已经是枯骨一具。现在的彭开朗四脚朝天,正在床上打着呼噜,睡的可真香。
李大掌听到从屋里传来呼噜声,继续曰:“他奶奶滴,咱俩仿佛一天之间就成了彭开朗的贴身保镖了。不行,应该要找他开工资,咱东吃可要吃喝的,不能白干活。”
“大哥,你只说对其一,没说对其二。”
“呃?愿闻其详。”
朱四喜把湿衣服晾在栏杆上,补充道:“第二嘛,彭开朗现在处于熟睡之中,就算咱哥俩对他这么好,他也感觉不到呀。先别提开不开工资了,彭开朗没对咱们拳脚相加,就已经很不错了。”
李大掌连连点头:“嗯,四弟此言在理,是我疏忽了。在彭开朗的眼中,我们依旧是他的敌人。”
“对滴,自助餐厅一战未远,彭开朗还被我们四个打伤过,估计这梁子没这么轻松化解的。”
李大掌不悦:“还显摆他了!”他摸了摸左臂伤口,又指着朱四喜左臂的伤口,再道:“我们两个还不是一样,同时被彭开朗所伤,这又找谁说理去?”说完,只觉伤口隐隐作痛,李大掌越说越气。
朱四喜道:“好了,好了,水管已经修好,该和艳姬说明一下。”随后,他朝阳台喊了一句:“艳姑娘,我们搞定了。”
等了许久,未见回话。
李大掌抬手看了看手表,显示为19点29分,再看了看天空,夜幕已经降临,于是对朱四喜道:“新闻联播还没放完,难道艳姬就睡觉了?”
“绝无可能,应该是艳姬出去了吧。”朱四喜穿上半干半湿衣服,重新戴上N95口罩,与李大掌走到阳台上敲门:“快开门,艳姑娘。”
又是良久,不曾有人。
李大掌没这好脾气,一记遮天蔽日掌,门豁喇一声被推开。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套房内部,不用看,首先映入眼帘的,乃彭开朗穿着睡衣正仰面躺在豪华席梦思上,还在呼呼大睡,但二人找来找去,艳姬却未见踪影。
朱四喜道:“大哥,我说了,艳姬出门了吧。”
“嗯,也许是吧。”李大掌来到床头,试着摇醒彭开朗道:“喂,姓彭的懒鬼,太阳都下山半个小时了,你还在睡?快给老子起来。”
彭开朗始终未醒,翻转半个身子侧躺着,视若无人,继续打着呼噜。
“哟,你这家伙到底是真睡?还是假睡?老子还真有点怀疑,不过嘛,我一试便知。”李大掌轻轻用手掌击中席梦思床垫,掌力下压,床的四条腿同时折断,嘭的一声巨响,整个床分崩离析,轰然倒塌。
彭开朗顺着床面,滚落在卧室角落里,头部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发出很大的动静。
李大掌这才确信,对朱四喜道:“看来这厮是真睡。”
“是的。”
李大掌也不管彭开朗头部受没受伤,只是曰:“四弟,接下来咋办?”
“艳姬出门,肯定还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