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由形容词和名词组成的词组冲击着他的心灵,过去和现在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莫名的荒诞感。
那个遥远故乡的月亮,也被形容成黄色。
“难道我并没有来到陌生的世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可笑的梦?”
他相信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可怕。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只是古神的梦,故乡的记忆其实也是古神安排的?”
主教没有转头,因此没有注意到詹金斯的异常。
“或者说,其实在穿越来的那一刻,詹金和詹金斯一样,都因为那只章鱼的眼睛而疯掉了,我其实是一个疯子?”
有关月亮和世界的一切,都在冲击着詹金斯。他体内的灵在隐隐的躁动着,下意识的伸出手扶住身旁的廊柱,一摸鼻子,鼻孔中居然流出了血。
“不,我是真实的。”
他像是打寒颤一样摇了摇头,在主教注意到以前重新站直身体:
“月亮是什么颜色根本无所谓,此处和彼处是否真实也无所谓。”
他放空自己的脑袋,抬头望向月亮:
“有我的地方,就是真实。我即为真,我所目见的一切即为真,我做听闻的一切即为真,我所诉说的一切即为真......”
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道,甚至差一点忍不住喊出来。
一种满足感出现在心中,莫名的想法消失了,他又想要嘲笑自己刚才那奇怪的想法。
躁动的灵平息了下来,像是潮水一样冲刷着灵魂和身体,天空中那颗紫色星辰,闪烁着更加耀眼的光芒。
和主教的攀谈只持续了半小时,詹金斯便带着不愿从花圃旁离开的巧克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闭着眼睛在床躺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睡意,睁开眼睛,看到巧克力卧在窗台上看着那轮有些诡异的红月。
今晚,它的颜色红的像是鲜血。
“真希望一切都平安无事。”
想到这里,便唤出能力光点将精神投注到【未知的前路】上,但毫无反应。
稍稍松了一口气,那天它可是直接指向了邪神神子。詹金斯猜测,这应该是在提醒自己那个方向有神性存在。
又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头枕着左手,右手伸向天空,心念一动便唤出了那银蓝色的星光球。
它安静的悬浮在手心中几秒,詹金斯的表情很平静,欣赏着那奇妙的颜色。
下一秒,像是蒸汽炸弹在手心中爆炸,银蓝色的光彩瞬间向着四面八方散去,随后又聚拢在一起,开始了剧烈的抖动。
“嗯?全知宝镜在教堂里?”
詹金斯一下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手心中抖动的球体惊疑不定。
他尝试着在房间内行走了一圈,发现在东偏南的位置抖动的最强。
“在这个方向?”
星灵拉库尔的委托当然是最重要的事情,将头从窗户探出去,见外面没有人,回身拿起封印着全新神性的金属块,便激活了猫之优雅的能力攀到了建筑物外的蒸汽管道上。后背迎着血红色的月光,将窗户关闭后,猛的一纵身,跳到旁边没有树叶的树上,然后顺着树干回到地面。
招呼着巧克力爬到肩膀上,举着自己的右手向着东南方向走,但直到走到了教堂后门,它依然在抖动着,而且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抖动频率在减弱,这说明镜子正在远离詹金斯所在的位置。
“去看一看,镜子的事情重要,而且一旦有危险我就回头!”
他打定了主意,开启真实之眼辨认了一下教堂周围的守卫位置,然后饶了一个大圈爬到大图书馆的顶层,唤出黑雾遮掩自身,助跑几步一下便窜了出去。
这里的超凡守护力量最薄弱,而守卫盲区的空档有几秒钟。虽然危险,但好在詹金斯无声无息的落地,然后贴着地面以一种很不雅的姿势,滑进了一旁的巷子中。
再出现时,就变成了带着花猫的肥胖中年人。
右手放在怀中举着星光球,在城市中不断的穿行。那个持有镜子的目标应该在进行着快速的移动,这逼的詹金斯不得不随时注意方向,否则一个不留神就会失去目标。
他穿过了半个城市,在越过大桥后甚至在停在岸边的货轮上停留了几分钟,以避开一队匆匆赶路的守夜人。
红色的夜晚让人有些心惊肉跳,詹金斯弯着腰扶着矮墙停在路口的邮箱后面。现在手心中的星光球正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抖动速度,这证明已